“燕穆,你这个人重情义,讲情分。可朝廷办事不能按江湖规矩来。他们得讲律法公理。严文泽参与杀害刘荣发一案,证据确凿……”
“他还是邪君的人。对不对?”燕穆突然打断时雍,眼睛动也不动地盯住他,“可这个案子当初是魏州办的。魏州是什么人?他难道不会故意栽脏陷害吗?”
“不。”时雍道:“赵胤当初以伤为名,让这桩案子交给魏州,虽有试探魏州,静观其变之意。但他既然默认了魏州的处置方法,那就证明……严文泽本人,也是当斩之人。”
燕穆冷笑,“你如此信任他?”
时雍勾了勾嘴。
不想刺激他,因此不回答。
燕穆盯住她道:“我也是朝廷钦犯,若赵胤要杀我,你是不是也要同我讲朝廷律法,认为我该死?”
“你不同。”时雍平静地回答他,带了劝慰之意,“锦衣卫的探子远比雍人园厉害。他知道你,一直知道你的存在。但他什么也没有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默认此事过去……”
“但他没有为你我翻案。”
燕穆声音低沉,隐隐有些恼意,看着时雍的眼睛更是尖利了一些。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他是我们的仇人?”
时雍沉默片刻,一字一顿,“他不是。”
燕穆咬牙,目光骤冷:“时雍死在诏狱。”
“凶手是魏州。他已伏法。”
“魏州只是一个小喽啰,若没有赵胤默许,魏州如何做得到?”燕穆双眼生出厉光,“你敢说,时雍死在诏狱里和锦衣卫指挥使,没有半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