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见他压根儿不知道老娘被缉拿的事情,心下恻了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但也没有告诉他,只是在路上,把霄南镇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些天宋长贵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听罢叹息一声。
“也不知是何人造谣生事,这不单是破坏抗疫,还想致你和大都督于死地啊。”
时雍道:“看鹿死谁手吧。”
……
他们赶到霄南镇的时候,那个“坐死”在牌坊下的武师,正准备下葬。
时雍和宋长贵都没有表露身份,而是扮成顺天府仵作宋辞的随从,带着顺天府的公文,了解了一下情况,准备查验尸体。
不意外的,他们此行受到了阻碍。
尸体已经封棺,抬到墓地,就等着下葬了,家人不肯同意。
武师姓严,是霄南镇一个开客栈的老板家的小儿子,常年在京师一个戏班作工,此次是因为疫情原因,戏班歇业,他才回家来的。
令时雍没有想到的是,严武师作工的戏班竟是乌家班,东家是乌婵。
严武师去京师乌家班好几年了,镇上的人直言对他了解不多,但不曾听过他与谁结怨,最被人诟病的便是前阵子不知何事与家人发生争吵,当着客栈客人的面,对父母大发雷霆,最后摔门而去。
但是在严家人嘴里,又是另一个版本。严家人都他夸得忠厚老实,孝顺双亲,平日赚的工食,都会拿回家。
“有乡邻说,前些日子,严武师与父母大吵,摔门离家,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