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终归是最疼死者的人,父母也最看不得他枉死。
时雍看了看宋辞,对严母说道:“为何不能申冤,我们不就是为了给令郎申冤而来?宋仵作,拿公文予这位大娘。”
顺天府衙门的公文对老百姓来说,也是管用的。
严家父母一看,有些动容,但还是不放心。
“几位官爷,你们当真能为我儿申冤?”
时雍点头:“只要有冤,那就必然可以。”
严母抹眼泪,与严父商量一下,又趴在棺材上一阵哭泣。
“儿啊,娘对不住你。只怕要你多等一等,再入土为安了。”
钉好的棺材被启开,为免死者家属伤感,宋长贵特地叫严家人回避了。
时雍本以为有着“菩萨显灵”的光环,又无伤无痕的,这个人的死亡原因肯定会很难查找,可能会费些功夫。哪里料到,宋长贵仔细查验一遍,就给出了结论。
“尸体外表未见损伤,确无伤痕,只嘴舌有细微破裂,但不足死。”
顿了顿,他似有踌躇地瞄了时雍一眼,看她神色淡定,这才皱眉道:“另检见,死者左侧肾囊碎裂。”
时雍脊背一凉,“这才是致死原因?”
宋长贵点了点头,“肉眼观察,囊体无异常,无出血……想是被忽略了。要得剖解,方能见到明显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