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扶舟一声笑。
“还看吗?还有更多。”
许久许久,时雍没有说话。
白马扶舟也没有。
时雍看着他,默默地整理好衣裳,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忍着身上伤痛,将袍服拉好……
“看到了吗?”
这声音,太软太让人心疼。
时雍身为医者本能的同情心,让她目光莫名软化。
“谁弄的?”
白马扶舟看着她淡淡一笑。
“那人早死了。”
说罢,他似乎觉得这样回答时雍不够有诚意,又轻轻补充一句。
“东厂的一个太监,带我入宫的人。”
他说得随意,时雍却听得难受。
“你杀的?”
白马扶舟摇头:“先帝。”
“唔。”时雍心里好受了些。
至少,这对当年尚且年幼的白马扶舟来说,有先帝为其伸冤,又得长公主庇佑,多少有些安慰,能稍微抚平一些身心创伤。
“厂督是想告诉我,这便是你带着伤出京三百里恭迎宝音长公主的原因?”
白马扶舟哼笑,目光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疲惫。
“你只说对了一半。”
时雍微笑着看他,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