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你把东厂厂督当成了侍卫使唤?”
“嗯。”赵胤干脆利索地应了,语意不详地笑:“本座做事不问因由,只看结果。”
“怎么说?”
“近日,白马扶舟属实做了不少好事。神机营示警,哲布出城救封参,助锦衣卫铲除张普一党。再一个个亲手肃清邪君留在大晏京师的人马……确是非常之举。”
时雍哼声:“装神弄鬼。”
赵胤淡淡道:“只要对大晏有利,本座便由着他。”
时雍道:“一个人两个灵魂,一个灵魂为善,一个灵魂为恶。侯爷信吗?”
这次,赵胤沉默了许久。
“原是不信。可……阿拾让我半信半疑了。”
时雍微微一噎。
也是。她才是世上最应该相信的人。
毕竟仔细推敲白马扶舟这个人,只得这一种解释了。
于是,她想了想,突然问:“若当真如此,那事情就棘手了。敢问侯爷,若邪君的灵魂做恶,该不该毁灭白马扶舟的肉身?”
赵胤眉头一蹙,没有回答。
这是一个万难的问题。
白马扶舟与宝音那层关系,不是谁想动就能动得了的。
尤其眼下,他力挽狂澜,做了这么多事,桩桩件件,态度鲜明。
赵胤能做的就是袖手旁观,看他究竟要如何行事,再作决定。
许久没有声音,时雍感觉到男人的心不在焉,手在他腰上锤了一下。
“想什么呢?”
赵胤低头吻一下她的鬓发,低声道:“想你。”
学会哄女人了?时雍错愕,随即笑了起来,“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