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王爷,该为将来考虑考虑了。”善耆年长,在那踱了几步:“太后要是膑天,第一个该杀的人就是袁世凯!当年皇上如此信任他,可他却……”
载泽冷冷笑了几声:“杀袁如杀一狗尔!只消一枝枪、一颗子弹,我必拿袁世凯人头来见你们!”
善耆摆了下手:“不妥,一来袁世凯早有防备,二来就这么杀了,势必引起朝野动荡,此人最善伪装自己,北洋那些人对其又忠心耿耿,一旦闹出点什么事情来,只怕局势不好控制!”
“那你说该怎么办?”载泽有些不太服气地问道。
“当务之急,是先把权利握到咱们手中,这天下,终归还是我满人的天下!”善耆冷冷说道,正想往下说的时候,忽然急报太后召见载沣。
载沣怔了一下,急忙换好衣服匆匆前往中南海。
到了那里,见袁世凯、张之洞、奕匡力这些军机大臣也都到了。就听李莲英说道:“醇王爷,皇上,皇上他也病倒了……”
“什么?皇上也病倒了?”载沣心里“咯噔”了下。
李莲英一脸哭丧:“已经召太医看过了,说……说皇上只怕也不行了……”
载沣一阵眩晕,几乎摔倒,病榻上的慈禧有气无力地说道:“都别难过,生老病死,都是天意。皇上无后,这次那么急着召你们来,就是为了商议这事……”
事体重大,谁敢在立储的事情上先开口?这要说错了一句话,只怕就是杀头的罪名。
磨到后面眼看着慈禧脸带不悦,张之洞这才大着胆子说道:“太后,臣以为,值此内忧外患之机,当立年长之人……”
这话才出,慈禧已经满脸怒色,张之洞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口不说,心里却是惶恐不已。
“袁,袁世凯,你说……”慈禧有气无力地指了一下袁世凯。
袁世凯迟疑了下,自己最知道慈禧心里在想什么了,可这话要一出口,对自己前途只怕大有影响,和慈禧目光交织到了一起,袁世凯咬了咬牙:
“太后,可立醇亲王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