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来询问意见的希特勒,带着一些疑惑端起了茶杯,吹了一下,喝了一口。随即,希特勒皱了一下眉头,也许是茶叶的苦涩味让他觉得不适应。但随即,希特勒又耐着性子喝了口,这一次他的表情没有那么痛苦了。
“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希特勒放下了杯子说道。
“是的,和咖啡,英国茶完全不一样,这才是真正的中国茶。”陈昱依旧在那微笑着:“如果不是我正好得到了一些来自我祖国的茶叶,那么也许您永远不会想到去喝它。这正和我与您,以及您与中国的关系一样。如果您不亲自去一趟中国,那么您永远也不会对中国有更深一步的了解,而这样的了解,或许对您将会是非常重要的。”
希特勒在那沉默了一会:“我非常渴望去中国,但是现在我刚刚从监狱里出来没有多久,党内斗争非常尖锐……”
陈昱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元首,您的刑期是四年半,但您并没有在监狱里呆多少时候,因此您赢得了几年的时间,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把党内的事物,交给一位有能力,并且值得您信任的人去做?而您,完全可以在旅途中仔细考虑一下对于党的整改,如何赢得德国的最高权利。甚至在旅途中,您还可以全部完成你的著作……”
“你的意思是,这位值得信任的人是你?”
“不。”陈昱笑了起来,摆了摆手:“尽管我是您最亲密的朋友,但要由一个外国人来帮助您打理在党内的事物,我相信很多人会觉得费解,不服气的。但是要用一个您所信任的人,那就不一样了,比如,戈培尔……”
提到“戈培尔”,希特勒的眼睛亮了。
这是一个自己认识了并没有多久的青年,约瑟夫·戈培尔,但显然希特勒对这名青年充满了好感……
他身高只5英尺多一点儿,体重也只百磅余。此外,他细小的身躯又遭小儿麻痹症的摧残,有只脚变了形。幸而戈培尔有各种天才:他的文章文笔流畅;体格虽然弱不禁风,但在讲台上却是一代枭雄:引人的男中音,富有表达力的手势,一双引人的黑黑的眼睛。
戈培尔出身于莱茵河上一个信奉天主教的小资产阶级家庭,身上打的烙印是学术而不是家庭或教堂。形成他的性格最重要的地方是慕尼黑大学,就是战后许多丢掉了幻想的军人成群拥去的那所大学。由于有一只脚畸形,他免服兵役,但他心目中的英雄却是一位身材高大、人材出众的理查德·弗里斯格斯,此人是个和平主义者和无政府主义者,他给戈培尔灌输的理想却在他尔后的生活中起着重要作用。弗里斯格斯还将他介绍给了多斯托耶夫斯基,后者的神秘主义思想也鼓舞了年轻的戈培尔。
为谋生故,他曾在银行里干过活,在科隆证券交易所当过巡视员,当过家庭教师,也当过业余图书管理员。在这段潦倒的岁月中,他与自己的恩师弗里斯格斯分道扬镳了,原因是,他厌恶马克思主义的国际主义。他转向人民社会主义后,在希特勒身上他找到了受他崇拜的第二个弗里斯格斯……
思想上的进退维谷使这种斗争更加复杂化了。在许多方面,戈培尔仍是个革命者,他力图把共产党人转到国家社会党人一边来。他决心创造一种理论,一种桥梁,“让他们从左到右使那些愿意牺牲自己的人们走在一起。”
但是,与格里戈尔·斯特拉塞尔一样,他也认为,党应该维护工人阶级的事业,特别是工会的事业。希特勒与戈培尔的主要分岐就在于此。他希望自己能影响希特勒,并向他证明,共产党与纳粹的不同之处在于,共产党奉行国际主义。
此时陈昱提到了这个名字,但是,让自己在短时期内彻底争取到左右摇摆不定的戈培尔,希特勒似乎有些信心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