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推一拉一赶,时奈被简亦拽着手腕拉到了训练室。
“你到底要干什么!”时奈很不耐烦地挣开简亦,扭了扭被拽红的手腕。
简亦看到了,顿时心疼:“抱歉,我太着急,太用力了。”
时奈本就细皮嫩肉,稍微使点劲,白皙的皮肤就会透出红色。
说疼也不疼,就是觉得不自在。
“行了,你有事说事,别卖矫情。”时奈嘴上不耐烦,身体倒很诚实地靠上训练室的玻璃门。
不走了!
简亦秒懂,上前一步,一手抵在玻璃门,挡住时奈可能撤走的门口。
“我真的一直在训练室,听到江寒叫声,我也真的只比你早到几秒。而且,我扶他你也看到了,我抓的是他脖子上的浴巾,连他肌肤都没碰到。”
这点时奈倒是信,因为江寒嚷着的那声“轻一点”,就是因为简亦勒住他脖子发出的。
而且训练室的入口离江寒的房间最近,假设简亦真住在训练室,他们同时听到江寒叫声,那要赶到江寒房间,简亦的确可以先他一步。
就是因为时奈想到这一点,所以才会急着离开江寒房间。
他又误会简亦,还误会江寒。
“见鬼。”
时奈小声骂了自己一句。
简亦却听成了“贱鬼”,皱了皱眉,抬起时奈下颌,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时奈也没明白简亦意思,只昂着下巴,气呼呼回答:“我说我见鬼啊,看到你跟别人在一起就生气,我是不是有病啊我?”
简亦一愣:“……你真生气啊?”
时奈闷声错开简亦的抬颌,近乎发泄地说:“对啊,我气!我气死了!气得眼睛发红,气得嘴唇发抖,气得牙齿打颤!你又能怎样?!”
简亦眼眸如星地注视时奈,听他像个孩子一样叫嚣。
突然,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