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空着杯子的步寒蝉并没有动,他透过烛光看着长桌对面的叶沨, 心中生出一丝陌生,可烛光下的叶沨言笑晏晏,一举一动无不勾动着他按耐许久的心。

见其不动,叶沨故作诧异:“学长,你怎么不喝?是要我给你倒酒吗?”

说着,他站起来,拿着手边的酒瓶上前,拿过步寒蝉面前那个高脚杯,打开酒塞,缓缓将酒红色的液体倒入酒杯中,汁液在撞到透明杯壁的时候动荡摇曳,正如某人现在的心一样。

坐着的步寒蝉微抬眸看着眼前那杯红酒,目光上移,对上叶沨盈盈笑着的黑眸。

叶沨将红酒递给他:“学长?”

烛光下的少年脸上镀上一层柔软昏黄的光,步寒蝉犹豫了下,伸出手上前。

叶沨勾唇,见机拿着酒杯的手忽然向前倾斜,猝不及防地摔在了男人身上,殷红的液体瞬间散落,将男人的白色衬衫瞬间染红,变得狼狈不堪。

“啊!对不起对不起!”叶沨连忙放下泼得一滴不剩的酒杯,伸出早就备好的小爪子不怀好意地朝着步寒蝉的胸口“擦”去:“我给你擦擦!擦擦就好了!”

满身红色酒液的步寒蝉刚蹙眉,叶沨的手就贴了上来,看似是给他擦酒渍,可那只步安分的小手却沿着湿润后紧贴子在他胸口的透明衬衫用力摸了两下。

“……”步寒蝉一怔,诧异地抬头看向叶沨,对方满脸愧疚和无辜,手上却不曾停下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学长你这件衣服我一定会赔你的!”

他应该只是手笨……步寒蝉刚在心里这么劝服自己,胸口的肌肉酒被人结结实实又摸了一把!

叶沨:“!”狗男人这胸肌还挺好摸呀。

察觉到小孩的爪子越来越不老实,步寒蝉终于反应过来,咬着牙维持勉强的风度将他的手推开:“……不用了,”说着他就要起身,“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