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从学长身上剥下来的白色衬衫。

步寒蝉被他取笑,耳尖不动声色地微红,隐在秋夜里。

“Chiffon,”他哑声喊他,“别闹了,还我。”

叶沨回头时,明显捕捉到学长脸上的一丝窘迫,乐得不行,满脸恣意张扬的笑容,十分耀眼。十九岁的少年,浑身是使不完的精力,朝气蓬勃,又浪又荡,时不时地就爱对喜欢的人恶作剧。他仗着男人对他的偏爱,恃宠而骄,哪里肯听他的,三两下身手敏捷地跳上岸,就像个丢了仙女衣服的小坏蛋一样,麻溜儿地跑进了一楼,转眼就看不见了。

步寒蝉看着他那兴奋样儿,好气又好笑,他也没有那么拘谨,光着上半身从水池边的扶杆慢慢起身走上来。

叶沨溜回二楼找浴巾,从楼上的窗户探出头来时,恰好看到美男出水这一幕,砸砸嘴挑眉,学长这身材可真好啊。

他拿着浴巾向下笑着大声吆喝:“学长!想不想要浴巾啊?”

这语气一听就没那么好心,步寒蝉闻声抬眸看向在窗边露出个脑袋的小孩,直接了当地问:“什么条件?”

叶沨一听有戏,登时得寸进尺,翘着尾巴,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一手举着白色大浴巾摇在手上,对着底下的男人挑眉道:“喊声好听的来听听?”

步寒蝉闻言,轻笑了声,一点儿不迟疑,微仰头对着少年唤道:

“沨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