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烬和叶沨谈过以后,回头将这事儿和战队老板步寒蝉汇报说了下,两人是多年朋友,说话也随意一些。

贺烬:“总之,这小孩儿多半是胡闹,保不准等哪天熬不住了,面子不重要了,就得跑。他现在能撑着,也是因为没钱,战队发的那点儿补贴出去根本活不下来,何况回北京读书。”

步寒蝉站在窗边,听完沉默了会儿,说:“半个月后我再对他进行一次考核。”

贺烬以为他是想再给叶沨一次机会,迟疑道:“他要是还没过呢?”

步寒蝉没回答这个问题。

叶沨得知自己半个月后还要在士考官Welfen那里经过一次考核,内心复杂,十分忐忑。

想放弃的想法刚从脑袋里蹦出来,Welfen对他看都不看一眼的模样又窜上来。

叶沨心里憋了一口气,心想:不就是考核吗?!来啊!谁怕谁!

他加训的惩罚没有人说是结束了,还是没结束,但他的三个舍友在考核通过以后,自动没有再加训。而叶沨却突然开始雷打不动地起得最早,睡得最晚,从12个小时加到14个小时,有时候甚至能到18个小时,其余时间不是睡觉在梦里面训练就是给食堂阿姨帮忙打扫卫生。

他每天这么玩命地训练,心想,这下考核应该没问题了吧?

临考核前一天晚上,叶沨干脆准备熬通宵,一直在一楼大厅青训营训练室,反反复复地练枪。

深夜四点,步寒蝉从三楼训练室出来,隐约能从整座基地大楼听到一点点动静,他往楼下一瞥,一楼训练室的灯还是开着的。

步寒蝉走到楼下,透过玻璃墙看到里面背对着他的小孩一遍又一遍训练的模样,微垂眸,转身离开。

次日考核,熬了一整夜的叶沨这会儿感觉心肝都扯着隐隐作痛,但他更多的是紧张。双手紧攥,手心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