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拿起那块儿表重新戴到他手腕上,一针见血:“有藏表的时间没有跑的时间?”
景澄僵了一下,又心虚起来。
江渊让他侧着身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又用手扶着他的肩膀固定,避免再碰到后背的伤,又在他不自在地挣扎时道:“还想让我跟你说说我为什么要生气吗?”
景澄老实了。
江渊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得出他心虚,但也不想在他还伤着的时候跟他讲清楚这些想起来就不让人开心的事,然后道:“闭眼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到了医院我叫你。”
景澄乖乖闭上眼,然后又睁开,道:“我不想去医院。”
江渊垂眸看他,耐心道:“必须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检查的结果只是皮外伤,那就带你回家。”
景澄睫毛颤了颤,抿了下唇,又道:“我不想回家。”
江渊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道:“我说带你回家。”
景澄怔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江渊带景澄去的是一家私人医院,私密性很好,全是单独病房,所以在外边的人也不多,江渊是抱着景澄进医院的,因为到医院的时候江渊叫景澄起来时却发现他有些迷糊,身体也越来越烫。
接到消息的医生护士推着病床等在门口,江渊把景澄轻轻放在病床上,手却被景澄紧紧抓着不放,医生用手探了一他的温度,道:“他在发烧,除了击打伤还有别的伤吗?”
江渊道:“我没有看见除了棒球棍之外的武器。”
景澄意识模糊,周围人影晃晃,他只认得一个江渊,也只能抓住江渊,内心的不安和惶恐在不断增高的温度中逐渐放大,他极度缺乏安全感,下意识觉得只要他放了手江渊也会像他母亲那样一去就不回头。
江渊被他抓着手,俯身安抚他,“没事啊,澄澄乖,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