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朝廷拨下许多银钱用于修建堤坝,现在这堤坝修成这样,不用问也知道这些钱进了那些官员的口袋了。
符景烯也沉了脸,同时心里也有隐忧。这事一旦捅出去,上至巡抚下至洪城知府都脱不了干系。保不准有些人为保全头上的乌纱帽以及性命,先下手为强呢!
不过他也没傻到提醒安侍郎。能爬到这个位置的又有哪个是傻白甜的人,所以他就想看看安侍郎如何解决这事。
他这次跟着来,秉承着多看多听多学,但绝不会多嘴。
回到驿站一行人还没坐下歇口气,章巡抚的管家就过来请他们去章府做客。
符景烯小声说道:“阮大哥,这怕是一场鸿门宴了。”
阮庆不在意地说道:“我们跟着去吃喝就行,一切有安大人呢!”
符景烯没说话了。若是安远新收受贿赂,那他们收是不收呢?收,一旦出事他们要担责;不收,不仅得罪了章巡抚以及路知府他们,还得罪了安侍郎一干人。
许多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出公差,还不是因为油水丰厚。符景烯之前出过几次公差也收了官员的孝敬,不是他爱钱而是旧例如此。他要不收,下面的人会有怨言将来会被同僚排挤在外的。
当然,之所以收钱也是因为差事顺利完成。可现在不一样,这要出了事发生大的洪涝,可就是成千上万条百姓的性命。不说上面追责他要跟着吃挂落,只说关系这么多人性命他也不敢要这钱。
不过符景烯也没说话。若是安远新能处理好此事,那他就安分守己地听他的吩咐。若不然,他会写一封密折送回京给太孙殿下。
到了章府,看着桌子上的菜符景烯有些心惊,天鹅肉、熊掌、驼峰、鲍鱼、鱼翅、烤全羊等等。可以说,天上飞的地上跑来的水里游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