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舞笑道,“可喜可贺啊!——此等赫赫战功,待吕大哥凯旋之日,定是升官进爵!”
见梁丘舞夸奖自己的儿子,吕崧脸上忍不住露出几分神采,摆手说道,“哪里哪里,那愚子不过是仗着我南军[陷阵]营勇武而已,岂是他自己本事?”说到这里,他好似想到了一旁闷不吭声的谢安,感觉自己似乎将他冷落了,连忙说道,“小安,听说你已被天子任命为正五品上的大狱寺少卿一职?可喜可贺啊!”
“是……”谢安点了点头,拱手说道,“这还要多谢南国公在殿试之日的恩情,若非南国公,恐怕……”
“我不是说了么?那份档案文书,乃你姐姐替你准备的,不过她也知道你必定不会接受,就像当初你不接受她替你安排的清河县县令一职一样,是故,一直没打算给你,等待着合适的机会……那日我忽然听说你要参加殿试,这才想起来,小安可别怪我起初不拿出来啊,毕竟伯伯起初不知侄女以及长孙家那个小丫头是否也替你准备了一份,是故一直观望着,毕竟,两份同样的档案文书,必然惹人怀疑……”
“小子岂敢……”谢安低着头说道,在他身旁,梁丘舞疑惑地望着他,若有所思。
“说起来,你不去见见你姐姐么?”
谢安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下次吧……”
“是么……”吕崧闻言微微叹了口气,望着谢安歉意说道,“抱歉,小安,我当初真不知其中缘由,若早知……”
“南国公言重了,事到如今,多说无益!”
“……”吕崧张了张嘴,继而微微点了点头,正色说道,“总之,是我南公府欠你一笔人情……”
“人情的话,南国公前两日在殿试中已还清了!”
“小安……”
“南国公若是无其他事的话,容小子告退!”说着,谢安站了起来。
“安!”梁丘舞皱眉望了一眼谢安,责怪道,“怎得可以对吕伯伯这般无礼?!”
“无妨无妨,”吕崧摆了摆手,望着谢安苦笑说道,“小安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既然你们有急事,伯伯也不强留了,这顿家宴,伯伯先替你二人寄着……”
见吕崧说话客气,梁丘舞心中更是愧疚,狠狠瞪了一眼谢安,勉强笑道,“吕伯伯,实在是抱歉了……”
“哪里哪里……”吕崧起身送梁丘舞与谢安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