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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自来到大周之后,在谢安心中那本[倍感丢人]的耻辱本上,[被李寿一拳打至昏迷]事件,那可是名在第三条的糗事。

前一条,便是初次与长孙湘雨见面时,被这个女人狠狠戏弄了一番。

再前一条,那就是当初对梁丘舞做下了那档子事后,当梁丘舞用愤怒而满带杀意的目光瞪着他时,甚至是紧握锋利的宝剑怒视着他那光溜溜的下体时,他竟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险些吓得尿裤。

以至于时隔多日,当谢安与梁丘舞行房事时,当他的某位小兄弟叩开那头雌虎下体的门户时,他依然有种仿佛梦境般的恍惚感。

现在想想,谢安最初在东公府的那几日,之所以房事那般不耐久,很有可能就是那一次留下的心理障碍。

言归正传,其实谢安很不乐意说这段事的原因,除了苏婉这个因素外,便是他与李寿的那一架,在讲述之前,他就知道这些人会取笑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倒也不觉得怎么丢人。

不过当看到长孙湘雨笑地那般夸张,连眼泪都笑出来了,谢安感觉有些不适了,尤其是李寿还摆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少得意了!——要不是那个时候我饿了好几天,你能赢?”

望着谢安那愤慨的目光,李寿嘿嘿一笑,带着几分喜悦与仿佛小孩子般的调皮,耸耸肩说道,“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说着,他顿了顿,见谢安一脸郁闷之色,笑着说道,“好了,知足吧,那一架,叫本王半个月都没敢出门示人!”

“难道我不是?”谢安撇了撇嘴,继而好似想到了,惊愕地说道,“话说你当初下手可真狠啊,连抓头发这种无耻的招数都用得出来?——还咬人,对不对?”

“无耻的招数?”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妻子王氏愕然的目光,李寿面色微红,愤愤不平地说道,“你要是不用[偷桃],本王会咬你?”

“偷桃?”长孙湘雨不解地眨了眨眼,疑惑问道,“那是什么?”

即便是脸皮厚的谢安,也被长孙湘雨这句话弄地有些面红耳赤,含含糊糊地说道,“偷桃,就是偷桃嘛……”

“……”长孙湘雨疑惑地望着谢安,继而又望向李寿,却见李寿亦是满脸尴尬之色,心中百般好奇的她,转头望向了王旦。

说实话,王旦其实也不是很明白,不过见谢安与李寿那般尴尬,心下一想,倒也多少有些猜出来了,哭笑不得的他,暗自佩服谢安当时的胆量,以及自家殿下的福大命大,中了这般恶毒阴损的招数,竟然还能生下一位世子。

“咳,谢大人不是解释过了嘛,就是偷桃嘛……”见长孙湘雨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王旦额头微微渗出了一层薄薄汗水,下意识地撇开视线,却见自家殿下的王妃亦是一副纳闷地望着自己,他额头的汗水流地更勤快了,慌忙岔开话题说道,“那后来呢?莫不是殿下见谢大人昏迷,遂好心将他带回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