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李寿微微一愣,诧异说道,“你小子不会是见色起义了吧?——你疯了?那金铃儿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为了银子,什么都做的出来!别忘了,福伯就是被她[危楼]的刺客所杀!”
谢安闻言摇了摇头,说道,“福伯,乃是被太子李炜害死,否则,便是被我谢安害死,你我都知,这怪不得危楼的刺客……再者,其实她也不像传闻中所说的那样,她杀人所赚的银子,大部分都去接济金陵的孤儿了……”说着,谢安便将金铃儿的一些往事向李寿解释了一番。
“这样一说倒是……”李寿将信将疑地喝了口茶,继而忽然问道,“何为[罪民]?”
谢安古怪地望了一眼李寿,试探说道,“你确定想知道?”
李寿不明就里,微微点了点头。
见此,谢安便将这三十年来金陵所发生过的事逐一告诉了李寿,直听地李寿目瞪口呆,一脸难以置信。
“你……你说什么?那个家伙……咳,父皇曾经在金陵杀了那么多人?”
“唔,凡是家中供奉着南唐皇帝刘生灵位的,除少不更事的孩子外,统统被南军杀死,使得金陵十室九空……”
“十室九空……”李寿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喃喃说道,“怪不得皆传,江南人颇为仇视我大周皇室,怪不得父皇这些年来频频叫八哥出巡江南,安抚民心……”说到这里,他皱眉望了一眼谢安,正色说道,“替那个女人说了那么多好话,你这是打定主意想包庇她了?”
“唔,算是吧!——倘若能说服她改帮我等,那可是极大的一股助力!”
一想到危楼刺客的实力,李寿也是颇为心动,在深思了一番后,苦笑说道,“经你解释,本王也明白了,危楼刺客并非太子李炜手下,只不过是各取所需,问题是,我等可没有那么多银子,来雇这帮刺客,更别说金陵……话说回来,李炜可真是胆大啊,竟然将金陵当做筹码与刺客交涉……”
或许是注意到了李寿那若有所思的表情,谢安哂笑说道,“怎么?你打算在这件事上参他一本?别忘了,御史监大半都是太子李炜的人!如今太子监国,你我的奏章,多半传递不到陛下手中,中途就会被太子李炜的人暗中压下,如此,反而是打草惊蛇!——再者,太子李炜与危楼不过是口头上的交易,没有任何文书作为凭据,回头人家反咬一口,告我等一个诬陷之罪,反而是我等吃不了兜着走!”
李寿细细一思,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微微点了点头。
“所以,不妨在危楼这边打开缺口……”
“唔!”李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继而好似想到了什么,面容古怪地望着谢安,说道,“从方才起,你小子就一个劲地替那金铃儿说好话,你不会真的是看上她了吧?——还是说,见她命运坎坷,你于心不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