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么?”
长孙湘雨微微一笑,说道,“人家可没有说不好呀!——祖父很一位非常睿智的人,这些年来,他从不正面与奴家为难,而是在背地里,潜移默化地、极其巧妙地,一点一点磨去奴家的锐气……安哥哥也看到了,奴家房中的摆设,每一件都价值连城,衣柜中的衣物,更是玲琅满目,寻常人家穷其一生,恐怕也负担不起其中一件……”
谢安眼中露出几分异色,惊讶说道,“你……你知道?”
“当然!”
“那你为何……”
“为何不当面说破?”长孙湘雨咯咯一笑,摇头说道,“我讨厌长孙家,但我喜欢这般奢华的日子……为何要说破呢?”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瞥了一眼谢安,撅着嘴不满说道,“说起来,你府上真是糟透了!”
“喂喂……”谢安哭笑不得。
捉狭似地咯咯一笑,长孙湘雨继续说道,“但是长孙靖不同,比起祖父来,他愚蠢、自负,祖父不让他接管长孙家家主的位置是正确的,那家伙没有这个才能!”
“直呼父亲的名字啊……”谢安苦笑着说道。
“父亲?”长孙湘雨冷笑一声,嗤之以鼻般说道,“你知道么,自从接生婆口中得知我娘亲诞下的是一名女婴后,他便从未抱过我,一次也没有!——就如你当初对我所解释的生理知识,这个男人,仅仅只是提供了一个精子……”
“咳咳!”谢安满脸尴尬地故连声咳嗽。
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谢安,长孙湘雨微微吸了口气,淡淡说道,“从小到大,那个男人从未关心过娘亲与我,从未尽到过父亲的职责,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来约束我?——我只是我娘的女儿,[长孙]这个姓氏,我丝毫也不稀罕!”
“话是这么说……”
“本来,我们两个形同陌路也就罢了,待我嫁了人,静静地离开长孙家,这事也就罢了,结果呢,那个家伙说什么是我的父亲,可笑之极!——害了我娘还不够,还要来害我?哼!我说过的,我可不似我娘那般懦弱温柔,既然他咄咄逼人,那好,就不如鱼死网破……”
“别别!”见长孙湘雨越说越激动,谢安连忙安慰道,“别冲动,好么?总之,这件事交给我,好么?”
“你?”
“可能你还不知道,我之前去见过胤公,胤公已默许了我与你的婚事,只是希望莫要损及长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