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穿街过巷,谢安与长孙湘雨手牵着手,朝着西直门城楼的方向跑去。
大概戌时一刻前后,二人来到了西直门城楼底下,守在这里的东军士卒拦下了二人。
也难怪,毕竟西直门与西便门一样,是专供东军离京训练、或者应付突发情况的两座城门之一,平日里都有东军驻守在这里,不归卫尉寺城防司值守,可以说,除了当今天子李暨、以及梁丘公、梁丘舞这祖孙二人的命令,哪怕是当朝大将军,也不得擅自接近这里,更别说寻常人。
当然了,谢安可不是寻常人……
“我二人想到城楼顶上观赏灯会,还望几位东军大哥行个方便!”说这句话时,谢安从怀中摸出了一块木牌。
并非是他大狱寺少卿的令牌,毕竟在西直门,哪怕是大狱寺正卿孔文的令牌都没用,谢安从怀中取出来的,那是梁丘舞交给他的、东军的令牌,为的是让谢安在遇到危险时,能够调动东军将士保护他。
“这块令牌……”果然,那位将官瞧见谢安手中的东军令牌面色一正,在上下打量了谢安一眼后,惊声说道,“阁下何许人?何以会有我上将军的令牌?”他口中的上将军,指的便是梁丘舞。
见此,谢安拱了拱手,说道,“在下谢安,大狱寺少卿谢安……”
“原来是谢大人!”一听谢安名字,那将官当即换了一副表情,和颜悦色地说道,“不知姑爷驾到,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要知道,谢安与梁丘舞之间的事,早已传遍了冀京,更别说谢安前后帮东军弄了一笔数年也花不完的庞大军费,这让两万东军将士对谢安感恩戴德。
“哪里哪里,这位大哥言重了……我二人,能上去么?”谢安讪讪一笑,虽说在附近的东军将士眼里,他身旁的长孙湘雨只是一位俊秀公子哥,可谢安却又一种背着梁丘舞与长孙湘雨偷情的负罪感,虽说梁丘舞已经应允了他与长孙湘雨之间的事。
“当然、当然!——姑爷但去无妨!——喂,上面的,谢姑爷欲到城楼上赏灯,还不速速准备?”
“是!”
见西直门的东军将士为了自己的无礼要求准备起来,谢安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多谢诸位弟兄,赶明若是诸位不嫌弃,在下请诸位吃酒!”
“哈哈,姑爷客气了!”
在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中,众东军将士将谢安与长孙湘雨请到西直门城楼顶上,更为他二人放置了桌子,甚至于,还给他二人弄来了一些酒菜,想想都知道,那本是人家留着自己庆祝上元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