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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望着徐植,谢安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惊堂木,和颜悦色地说道,“还是本官这块惊堂木比较大,声响动静也大,不如徐大人坐到这里来?”

徐植闻言面色一滞,知道谢安这是嫌他话多了,遂不复言语。

见此,谢安继续询问李贤道,“李贤,昨夜继百花楼之后,为何会去文栋将军府上?是你的主意,还是季竑的主意?”

李贤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小王,亦非季先生……只是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文将军府邸前……见此,小王也寻思着找文栋浅酌几杯……”

“荒谬!”文钦闻言冷笑一声,讥讽说道,“百花楼在左安街,我弟府邸在左安北街长水胡同,一个南头、一个北头,你二人随便走走,便能走到?”

李贤闻言哑口无言。

确实,虽说左安街与左安北街仅差一字,但是其相距可不少,一条在朝阳街南侧,一个在朝阳街北侧,就算是坐马车也要大半个时辰,似李贤与季竑那般走走,确实是无法在半个时辰内走到的。

谢安细细思忖了一下,在他猜测,应该是金铃儿用药迷倒李贤之后,假借季竑的身份在百花楼大闹了一番,继而,将李贤扶上准备好的马车,前往文栋将军的府邸,在相距那文栋家宅不远处,又将李贤扶下马车,并且唤醒李贤。

李贤不疑有他,因此才说出[随意走走便走到了文栋府前]这句话,而事实上,这是有人早就设计好的。

而李贤却不知其中凶险,见到了好友文栋的府邸,兼之心情沮丧、郁闷,遂敲响了好友的府邸大门,也因此,一步步踏入了别人为他设计的陷阱。

想到这里,谢安又问道,“李贤,你昨日是何时到的文栋文将军府上?——可知道具体时辰?”

“这个……”李贤思忖了一下,不甚自信地说道,“当时小王好似听到有人敲更,好似是二更天……”

谢安皱了皱眉,提醒道,“[好似]……可不能作为确实证词!”

李贤闻言深思了一下,点点头说道,“是二更时分!”

“你二人饮酒时,除你与文栋将军外,还有何人?”

“还有季先生与嫂夫人……哦,便是文栋将军的妻室,在旁侍候酒局……”

“一饮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