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
啊,那实在是不可思议……
明明自己下令叫丁邱与苟贡率他们两个曲部的冀州军夹击那位大主母梁丘舞,可那位谢家长妇,却是神乎其神地率领那三百骑兵绕开了两支堵截的曲部兵马,在夹击之势形成前穿了过去,直接导致丁邱与苟贡那两个作为刺客优秀、作为将领不合格的家伙,带着自己麾下的兵士一股脑地撞在了一起,非但没能起到阻截梁丘舞的作用,还挡住了己方东军追击梁丘舞的去路。
唬人的吧?这种洞察力……
费国清楚地瞧见,在梁丘舞那三百骑中最后一名骑兵穿过堵截兵马的下一个呼吸,就是丁邱与苟贡两支兵马撞在一起的那个瞬间。
那位看上去并不怎么聪慧的大主母,究竟是怎么才能将时机把握地如此精确?
“费国……”身旁传来了那个让费国心中倍感冰凉的女声。
“二……二夫人……”转头望向长孙湘雨,费国察觉到自己的话语有些颤抖,再没有方才那种自信满满。
不过叫费国感觉差异的是,长孙湘雨似乎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相反地,这个女人望向战场局势的平静双目中,隐约流露出几分欢喜,几分期待。
“试试诱敌,不必在乎士卒的折损!”聚精会神地望着梁丘舞的方向,长孙湘雨淡淡说道。
费国愣了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说道,“是!”说着,他回顾身旁的传令官道,“传令二阵冀州兵后撤,叫后方的四千南军上前,再调五百弓手……”
随着费国的指令下达,中央战场上的局势再度出现了变化,阻挡在梁丘舞三百骑兵冲锋前方的冀州兵缓缓后撤……
与此同时,在梁丘军的本阵,马聃登高注视着战场,当注意到梁丘舞凭借着那区区三百东军骑兵,便将整个战场局势搅地乱成一片时,嘴里吐出一句叹为观止的感慨。
“难以置信……这就咱那位大主母的实力么?[炎虎姬]……”
说实话,其实此刻的陈纲亦是一脸的目瞪口呆,但听到马聃这一声感慨后,他却露出一副倨傲之色,淡淡说道,“这算什么?比起当年在冀北战场,小巫见大巫而已!”
“呃?”马聃吃惊地望着陈蓦,在他身旁,谢安无语地摇了摇头,马聃没瞧见陈纲方才那瞠目结舌的模样,他谢安可是瞧得清清楚楚。
忽然,谢安眼神一凛,因为他发现,长孙军本阵前的冀州兵竟然呈现出溃败的迹象,而得见这种迹象,梁丘舞当即率领那三百骑紧追不舍,在后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