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三百天府兵保护着她,就算自己不在,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换了一个比较舒适的位置,杨峪静静地望着插在心口上的短剑,忽然解下腰间的口袋,小心翼翼地从中拿出一尊手掌大小的木像来。

[喂,杨峪,我昨日雕刻的那尊木像,手掌大小的,你有看到么?]

[唔?没有!——对了,关于这件事我身为副将要提醒你一句,你作为三代主帅,日日夜夜雕刻我军二代主帅的木像,这事传出去可不好!对那位大人不好!另外,晴儿那个小丫头喜欢你,连我都看得出来,少独自一个在屋子里雕刻死物,多陪陪她怎么样?]

[闭嘴吧你!——我去问侍卫。]

“嘿!”杨峪脸上泛起几分莫名的笑容。

忽然,远处隐约传来的一阵马蹄声惊动了杨峪。

抬手瞥见有一骑急速而来,杨峪下意识地将手心那尊小木像藏在身后。

“杨峪?”

“陈帅?”

“你……你怎么会……”来人翻身下马,几步上前扶住杨峪,借着昏暗的光线观瞧,知来人正是陈蓦。

“何人伤你?”陈蓦一脸愤怒地问道。

“呵,伤我的人,已被我杀了……我杨峪还没惨到要靠别人来善后的地步,尤其是你……我啊,素来就不怎么喜欢你!——别看我口口声声叫你陈帅……”

“……”陈蓦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赶着去溪谷么?”杨峪平静地问道。

“唔……”陈蓦点了点头,茫然地望着相识十余年的亦敌亦友的副将靠着树干坐在血泊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