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手臂处传来的阵阵发麻,马聃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抱抱拳,语气看似轻松地问道,“陈将军还记得末将?”

“当然记得!”瞥了一眼马聃,陈蓦沉声说道,“陈某还在函谷关时,在侍者吹灭我屋内烛火的那一晚,你是唯一一个从陈某剑下逃生的将领!”

马聃闻言不禁回想到了那个夜晚,那个城楼上遍布尸体、鲜血横流的夜晚。

这下不妙了……

马聃心下暗叫糟糕,也不能怪他临阵惧战、退缩不前,事实上,纵观周兵十余万人,有几人愿意单枪匹马对上陈蓦?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陈蓦忽然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待他停止咳嗽放下右手,马聃清楚地瞧见,陈蓦嘴角竟有丝丝血迹。

一人成军,陈蓦,这个男人竟然受伤了?而且还伤地不轻的样子……

马聃难以置信地望着陈蓦,若是别人,他或许还会怀疑是否是对方故意示弱,可是这个男人,马聃可不觉得面前这个男人需要耍弄这种小伎俩。

他……真的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

不知为何,马聃忽然感觉心跳加快,不自觉地提了提手中的铁枪。

而与此同时,陈蓦正默然地望着掌心咳出的鲜血发呆。

不愧是堂妹与弟妹的联手,对自己确实造成了很沉重的负担啊……

相比之下,先前被漠飞伤到的关节韧带反而显得微不足道了。

看样子,雾炎短时内是不能再用了……

想到此事,陈蓦微微皱了皱眉,忽然,直觉异常敏锐的他察觉到了一丝杀气,抬眼一瞧,正巧看到马聃正用异样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准确地说,是盯着他掌心的鲜血。

“要试试么?”陈蓦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