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对了,顺便叫丁邱过来。李贤带金陵众前往广陵时,本府曾吩咐丁邱派些弟兄到金陵城内刺探情况,金陵乃金陵众往日根基,长久经营,本府寻思着太平军应该还未彻底控制此城。你叫丁邱想想办法,最好能开一门……”
“这恐怕不易……”苟贡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说道,“纵然金陵众多年在金陵经营,卑职亦明白金陵众在城内有自己的门道、路径,但大人要知道,我大周三十年前曾在金陵成屠戳十余万江南百姓,比起我军,想来金陵更加倾向于太平军……至于大人要丁邱想办法混入守门兵卒当中,亦是难如登天,除非金陵城内太平军皆是彻头彻尾的蠢才,否则……”
“此事本府也知道,姑且去试一试吧!”
“是!”拱了拱手,苟贡转身离开了。
望了一眼苟贡离去的背影,谢安负背着双手仰望着天空,眼前不禁浮现出依依以及枯羊两姐弟的面容来。
“可一不可再,好知道好歹啊,枯羊……”
谢安喃喃说道。
而与此同时,在金陵城内的城守府西侧厅堂,枯羊正坐在左侧首位,平静地倾听着一大帮金陵太平军将领在屋内叽叽喳喳地陈述着枯羊战败的事实。
简单地说,就是贬低、打压他枯羊,抬高其将军魏虎,逼迫枯羊交出手中的兵权,将牛渚太平军编入金陵太平军内,以应战即将抵达金陵的谢安军。
“凭什么?!”
终于,枯羊一方的将领张奉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怒视对过那一排的将领,怒声说道,“凭什么叫我牛渚军全数编入你金陵军中,听从你等金陵军调遣?”
“张将军稍安勿躁,末将也只是以事论事罢了!”对面亦站起一名将军来,在瞥了一眼枯羊后,沉声说道,“若非我家将军日夜兼程前往相救,你牛渚军早已被周兵全数歼灭了!——这一点,诸位不否认吧?”
“冀州兵素来难缠尔等又不是不知!”冷笑一声,牛渚太平军将领徐常淡淡说道,“当初荆州江陵战役,八贤王李贤面临秦王李慎与楚王李彦前后夹攻。叛乱的三王与诸路藩王兵力加起来近乎十八万,而李贤却凭手底下十万冀州兵,且在粮道被断情况下,与三王打的平分秋色……”
刚说到这,金陵太平军将领中有一人冷笑说道,“那三王叛乱军,如何能与我太平军相提并论?!”
“……”枯羊闻言瞥了一眼说话的那人,心下嗤笑一声。
[当真是狂妄自大地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