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父最是看重郁家利益,不用郁风公布答案,郁宁也心知肚明,如果郁父郁母真知道了今晚发生的事情,绝不会有什么为他做主撑腰的想法,只会将错全部怪在他身上,郁家肯定容不下他。
郁家上下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待见过他,之所以他能在郁家相安无事待这么久,不过是他一直以来安分守己,没出过任何错。
郁宁脸色有些发白,微微颤抖的浓密眼睫毛像是两只脆弱的蝴蝶。
郁风看在眼里,又恨又嫉妒,明明只是卑‖贱的平民之子,母亲还是那般私生活混乱的人,郁宁继承了其母过人的容貌,却偏偏没沾半点他母亲的低俗,清纯干净,仿佛他才是世家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暗地里勾过多少男人,郁风恶毒地想,连生日宴会那么几个小时都耐不住寂寞要和野男人厮混,恐怕和他母亲一样,是个人尽可夫的烂货。
果然,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永远上不得台面。
这么想着,郁风心里舒坦了些,他脸上的笑容扩大,道:“对了,你自小生活在平民区,肯定不知道,今晚宴会上的人,要么是有家室的,要么就是将来要和门当户对家族的公子小姐联姻的,你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时兴趣,不被任何人发现还好,一旦被人发现……”
郁风故意在关键的地方停顿下来,见郁宁脸色更苍白之后,才继续道:“你的母亲是什么下场,不用我多说吧?你的下场比起你的母亲,只差不好,说不定还会被告上联邦法庭。”
联邦法庭设立在首都,维护的是贵族的利益,一旦闹上联邦法庭,郁宁就不只是不能离开郁家那么简单,连余生的自由也都会失去。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悲观。”郁风得意洋洋看向前方的郁父郁母:“万一父亲看在你死去的母亲的面子上心软,愿意出面帮你和那个男人说个亲,成就一段美满姻缘呢。”
郁宁回到郁家的时间是不长,但不是什么都不懂,不会看不出来郁父对他和母亲有多厌恶,尤其是对他。
母亲已经去世,以郁父的能力,只要稍加掩盖,很难有人会知道他曾经和低‖贱的平民女子有过一段露水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