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一直以来被捧在掌心从来没受过委屈的微生家小少爷?
宴轻权的动作不快,逗猫似的去抓小巧尖细的下巴。
小猫咪“嗷”的一下咬在那只手的虎口处。
男人的手指很长,要把虎口那块肉叼在嘴巴里,需要把整个下巴都埋在对方掌心里。
圆润微挑的茶色猫曈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
狭长的凤眸闪过细不可察的微弱笑意,手上的感觉并不痛,薄薄一层皮肉被并不尖利的上下两排糯米牙来回摩挲,有些发痒。
算不上耀武扬威的挑衅,反而像是虚张声势但又怯怯不敢用力的幼猫。
缓缓收拢手指,像是握住一支精致脆弱的玫瑰,绚丽得不可思议。
凶人的小猫嘴巴发酸,合不拢也收不回去,丝丝透亮的口涎滴在对方掌心里。
微生尘呆了。
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宴轻权用另一只空闲的手为他擦干净嘴角。
白软的肉嘟嘟的,变了形状。
是嘲笑吧?他居然被嘲笑了?
“啊呸...”
微生尘把到嘴的肉又吐了出来,细长的手指攀上男人的衣领。
他自以为凶狠的拎着对方的领子,眼睛瞪得溜圆,眉峰如蹙。
“就是你欺负人!坏土匪!”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宴轻权笑出了声。
他伸出一根长而润直的指头,对着自己的鼻尖,清秀的面容温润缱绻。
“我长得很像土匪吗?”
平心而论,他长得斯文娟秀,更像是清寒而不乏傲骨的读书人,天生就是在朝堂上评议天下大事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