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了什么,扶稷一下子开窍了。
“等等!你该不是要变回来了吧!?”
兔子卸下劲来,在宽大的掌心里摊成一张兔饼,有气无力地点头。
扶稷连车也不推了,快步跑到售卖服装的区域,一头钻入试衣间。
“怎么样?”
小心翼翼地把兔子放在试衣间里,放置的以供客人就坐的软垫上,扶稷蹲下来,用平视的高度观察小毛团的状况。
小毛团没办法回复他,毛绒绒的漂亮皮毛挡住了脸上的表情,扶稷从中猜不出来对方到底遭受着什么。
安静下来的试衣间里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兔子叫声,荏弱轻细,像根纤纤的羽毛在扶稷心尖刮蹭。
在一瞬间,肉眼不可察的速度,椅子上原本趴着兔子的位置,像是变戏法似的凭空出现一个人类。
纤细雪白的颜色,在试衣间里淡黄色的灯光下,有种滑润白腻的质感。
像是上过釉的精美瓷器。
微生尘维持着作为兔子时的姿势趴在软垫上,通身软绵绵没骨头的样子,秾纤合度的四肢耷拉在座椅外侧。
很狼狈糟糕的躺姿。
汗湿的发丝贴合在饱满的额头上,纤长雪白的脖颈渗出晶亮的汗珠。
扶稷本来为了方便观察兔子的角度,反而让他更加清晰的将眼前的细节收入眼中,纤毫毕露。
他甚至能看到白腻腻的脂肉上面,皮肤的精细纹理,在冷风中微微颤抖的曲线。
四肢关节上没什么茧子,连色素也鲜少光顾,粉润白腻的颜色混在一起,明晃晃的仿佛照亮了整个试衣间。
距离太近了!
扶稷躲避似的站起身。
然而只是从广角到远焦的区别罢了。
他能将整幅美人图纳入视线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