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若没有别的事,我先告退了,我家四爷心地宽容,”缇宁余光往门后看了看,没瞧见裴行越的身影,“不介意我和外男见面,但为人妾室得遵应有的本分。”
缇宁说完,不再看陈明淮,兀自转身进了大门。
进门后却发现门后没有裴行越的身影,难不成他走了?
想着,缇宁扭头偷偷看向门外,陈明淮脸色苍白的在裴府站了半刻,才低垂这头转身离开了。她松了口气,也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不知道从哪儿闪了出来,目光沉沉,像是从万丈深渊里冒出来的。
缇宁笑。
裴行越黑着脸:“不准笑。”
缇宁不笑了。
裴行越却笑了,“心里是不是很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陈明淮那般温柔痴情,但你只能留在我身边,想跑也跑不掉。”他语气有点危险。
缇宁满脸严肃,“妾身能留在四爷身边是妾身的福气,怎么可能想跑呢?”
裴行声音凉嗖嗖:“说真话。”
缇宁:“……”
“真话四爷不都是说了吗?”她平静地反问。
气氛僵了下来。
裴行越眼神像是尖锐的钩子一样割着缇宁。
缇宁无奈,“四爷是你让我说真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