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越又在小院转,厨房卧室走了个遍,他向缇宁关着的画室里走,缇宁忙跟在他背后进去。
缇宁的画室很认真的布置过,南窗前是两米长一米宽的红木案桌,案桌是她亲自选的,桌面平坦细腻没有凹凸感,左侧放置十余种颜料,笔墨纸砚,书桌最中央则是一幅画。
缇宁这几日画的是双鲤戏水的工笔画,两条小锦鲤在荷花池中戏水,昨日有些倦怠,这幅画也就只画了小半,荷花池小锦鲤都只有一个粗轮廓,可是即使如此,作画人的水准也可窥一二了。
裴行越的目光落在其上,端详半天后,点评道:“画的不错,比前几幅画更要随意放纵些。”
他没问本来不该这些的缇宁为什么会画画识字了。
他不问缇宁也就当不知道,她的注意力落在他口中前几幅画上。
她有丁点好奇:“哪几幅?”
裴行越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缇宁。
忽然间,她有个觉得问出来都是滑稽的想法,“我卖出去的那几幅?”
裴行越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探究,“你觉得呢?”
缇宁的声音都有些不像是自己的,“我觉得四爷你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
再怎么说也是王府世子,又才大赚了一笔,不至于干这等的偷鸡摸狗的事情。
“的确不是我做的。”裴行越低头看着缇宁画了一半的画作。
缇宁松了口气。
裴行越偏过头,茶色的眼眸里带了点璀璨的笑意,“我都是让我属下去干。”
缇宁眼睛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