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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欲走。

“近日西漠夷族不停骚扰临西边境,意图不轨,边境上的林将军上书恳求派兵支援。”临西王放下鹦鹉说完这句,他又惋惜感慨地叹了口气,“陛下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

裴行越挑了下眉,“儿臣明日便去军营。”

临西王神色不变,“我还以为你对那个位置一点都不心动。”

裴行越叹了口气,“只是个世子,到底不如父王,想见人派人过去吱一声就成了。”

临西王一愣,倒是笑了,“我倒是没想到此举还有如此效果,如此,早就该请那位姑娘见上几面。”

“父王竟然也会抓错重点?”

临西王笑而不语,和裴行越如出一辙的眉眼里都是温和的笑意,但着笑容满面的皮囊下,隐藏的是什么玩意儿,只有自己清楚了。

裴行越盯着临西王,在过去,他一直以为他的父王没什么聪明才智,醉心诗词歌赋,太多情而至无情,如今看来,可能是他眼花了。

父子两人对视几眼,裴行越转身离开,回去以后便吩咐枕玉:“去查查我那位父王最近在干什么?”

他问缇宁的那几句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想着,裴行越看向远方,活着的麻烦事真多,怎么她那么想努力活着。

翌日一早,缇宁在裴行越的监督下去陈明淮的客栈找人。坐在马车里,缇宁扭头看着裴行越,想起了一件事,“陈大夫还可以给临西王妃解毒吗?”

临西王妃可是裴行越的仇人,说不准她身上的毒都是裴行越下的。

裴行越把缇宁在马上上弄得有些凌乱的发髻整理好,笑着说:“随便他。”

缇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