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贵妃:“陛下这是被程氏气糊涂了吗?陛下宠爱侍嫏也就罢了,可这也太偏宠了。这叫宫里的其他妃侍得多寒心,陛下难道想不到吗?以后得宠的人有样学样,宫里还有何规矩可言!”
如意劝慰道:“主子,陛下一定是一时被迷了心窍。时日长了,太后一定会出面的,到时候哪怕陛下再宠他,太后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不然这郸阳宫里怕要乱套了。”
惜贵妃气得流下眼泪:“本宫以为陛下已经是够宠华阳宫的那位了,没想到,陛下还能宠到这一步。本宫连华阳宫的那位都争不过,又如何跟这位争?”惜贵妃闭上眼睛,眼泪滑下,“陛下那样的人,又怎会被一时迷了心窍?定是那人有不凡之处,让陛下愿意为他一次次破例。”
如意马上说:“主子,您多虑了。奴婢打听了,卓季长得并不怎么样,比燕宣的模样差远了。而且奴婢还打听到他似乎身子不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还不打扮。就是郸阳宫里随便挑出一位宫女,都比他的模样好。”
惜贵妃咬住嘴,如果是这样,那就更说明那人身上有不凡之处。容颜易衰,若那人的才华让陛下可以完全忽视他的容貌,愿意这般宠他,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才是最危险的。
华阳宫,嘉贵姰也是一脸压抑的怒容。昌安从锦瑟宫回来后就把经过都说了。昌安担忧地说:“主子,陛下对这位卓雅人实在不同。不仅免了他每日向太后和您请安,还破例赐了采仗。这一宫之主的宫位加采仗,就差封他为伃了。”
嘉贵姰深吸了一口气,说:“前去的人,一个都没见着他?”
“没有。说是在歇息。”
嘉贵姰:“程氏死了,却来了个比程氏还厉害的。没有皇后执掌后宫,本宫就是以此责罚他也名不正言不顺,更会惹陛下厌弃。本宫身子不适,谁来,都不见。”
“主子?”
嘉贵姰冷笑:“本宫若这时候病好,反倒落了下乘。他不来给本宫请安,难不成本宫还要亲自去探望他?陛下再宠他,这郸阳宫可也不只他一个侍嫏。那就让本宫看看陛下能宠他到何种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