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低笑两声:“要做明君,自然不易。若做昏君,便可随心所欲。”
卓季却不赞同:“昏君也不好做,把一个国家败到亡国,也是需要本事的。”
“哈哈哈……”
外头,冯喜小声对张弦说:“师父,这卓雅人总是能把陛下惹得开怀大笑。”
张弦瞪了他一眼:“那当然,这普天之下也难找出第二个如卓雅人这般的妙人。你以后在卓雅人面前放机灵点。”
“师父您放心,就为了那‘清凉膏’,徒儿也会机灵的。”
寺人因为被阉割,或多或少都会有淋尿病,加上张弦这些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的,熬夜更是家常便饭。这一熬夜,一上火,那个地方就常常会苦不堪言。常敬跟在卓季身边时只有十三岁,他八岁就被送进宫阉割做了寺人。卓季可怜他,给他配了清凉膏。有了这清凉膏,常敬好过了许多,三年下来,淋尿病也几乎痊愈。只不过毕竟那个地方被全部阉割了,平时仍少不了使用清凉膏。
张弦用过这清凉膏后不知多嫉妒常敬。冯喜是张弦的徒弟,张弦分了一些给冯喜,可把冯喜高兴坏了。张弦也不跟卓季客气,用完了就去跟常敬讨。说是跟常敬讨,实则还是跟卓季要。
“卓季,你有如此大才,就没有想过自立为王?以你的能耐,这不是难事。”永安帝试探地问。
卓季翻了个白眼:“陛下,人生短短几十年,臣何苦来哉给自己找罪受。在陛下您这样自幼接受帝王学的真龙天子面前,宿慧者也就只是一个给您打工的命。”
“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