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季对德傛行礼,说:“不知德傛俍俍前来,侍身未来得及装扮,失礼了。”
德傛迅速回神,回以不介意的笑容说:“是本宫不请自来,打扰了卓雅人。”
“俍俍能来,侍身这锦瑟宫是蓬荜生辉,岂有打扰一说。”
卓季邀德傛坐下,他随后坐在了罗汉床的另一边,和德傛之间隔了一个炕桌。为了避免卓季尴尬,德傛道:“本宫此次冒昧前来,实是有事相求。”
“俍俍有事只管吩咐便是。您这样是折煞侍身了。”
卓季不在乎与宫里的其他人的关系怎样,但他也不会傻缺地去主动跟别人交恶。德傛是傛,比他这个雅人高了两个位份,对方如果不是来找茬的,他就应该做到应有的礼数。
德傛压根没想到卓季会如此不修边幅,更没想到,圣宠如此在身的卓季说话的态度却是这样的恭敬。德傛面上不显心中所想,对卓季说:“之前你给本宫送了些教养幼儿的法子,本宫挑了一些适合杦儿的做了,只是很多地方本宫仍是不大明白。本宫也想若你懂得医术,能亲自为杦儿检查一番。杦儿出生至今,不知吃了多少的汤药,可身子骨却从未见好。本宫只有杦儿这么一个儿子,难免心焦。”
卓季往旁边看了一眼,王保、花悦溪和小慧就退下了,只留下常敬。这也是他对德傛的尊敬。对此,德傛心里是满意的。卓季这才说:“侍身听陛下说起过,德傛俍俍您生二殿下时难产,险些丧命,二殿下的身子也不大好。所以想到给俍俍您的谢礼,侍身才写了那些。”
德傛有些欣喜于果然是陛下告诉卓季的,说明陛下心里有他们父子,又难过于自己的无能连累了孩子,说:“本宫的身子以前一向很好,却谁知会拖累杦儿。”
“母父……”南容辰杦拉住母父的手,不让他自责。
卓季开口:“德傛俍俍想多了。母体难产有很多原因导致。侍身能先问问二殿下主要都有些什么病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