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定定神,举杯,太后也拿起酒杯。献义王敬酒之后,吴绍王也起身敬酒。吴绍王和献义王分别坐在两侧。但吴绍王世子却是和献义王世子坐在一起。两位世子年纪相仿,都是纨绔子弟。长辈们在敬酒,两人就悄声聊天。
献义王世子南容时璃问:“哥,你这阵子在宫里都吃了什么好东西?弟瞧您这气色好了不少啊。”
南容时珠偷偷瞥了眼正在跟长辈们说话的圣上,小声说:“陛下让我在宫里修身养性,着太医署给我配了‘地安丸’,这吃了有快一月了,嘿,别说,这‘地安丸’还真不错。”南容时珠凑到南容时璃耳边,“你哥我现在早上醒过来,子孙根能挺起来了。”
“嘶——哥,你那儿还有吗!匀给弟弟一些呗。”南容时璃眼馋了。
南容时珠遗憾地说:“陛下是每日派人给我送去当天吃的,没有给我多余的。不过陛下也跟我直说了,这药是初次配出,陛下也是看我身子亏得厉害,一来,给我补补。二来,也是让我试试药性。”
南容时珠倒是没有因为自己被陛下试药而不满,对吴绍王府来说,他这个没什么本事的世子能被皇帝陛下想到去试药,对吴绍王府也算是一种求之不得的荣耀。
这边,永安帝和太后与皇室宗亲们的说话暂告一段落。燕宣突然站了起来,走出座位,来到殿中央。全场安静了下来。燕宣跪下磕了一个头,然后说:“陛下,今日午后,太后与诸位俍俍、娘娘齐聚御花园赏菊、品酒,俍俍、娘娘们吟诗作赋,顺伃俍俍更是弹唱一曲引得太后与诸位俍俍、娘娘感动不已。回去之后,侍身的心中也是久久无法平静,把心中所感编成了一首曲子。侍身想把这首曲子献给陛下,侍身恳请陛下恩准。”燕宣整个人趴跪在了地上。
永安帝:“准了。”
燕宣狂喜:“谢陛下!”
宫人们摆上琴案、藤垫,闵乐摆上古琴,燕宣开始演奏。琴声响起,德傛借着饮酒的动作低声对卓季说:“此人心机深重,切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