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弦。”

“奴婢在!”

永安帝拿起茶碗,沉默了片刻,说:“朕只给了他一个伃位,是委屈他了。”

张弦立刻说:“万岁,顺伃俍俍不在乎这个。要不是万岁您心血来潮去了西三院,顺伃俍俍现在还在西三院躲着呢。”

永安帝看向张弦:“那你说,朕给他什么赏赐才最合适?他跟朕哭穷,可又不要朕直接给他银子。朕若问他,他只会跟朕说不想侍寝。”

张弦捂嘴笑了下,道:“万岁,顺伃俍俍可不止一次跟万岁您说过想要什么呀。”

“什么?”永安帝蹙眉,他怎么不记得?

张弦:“顺伃俍俍不是说了吗?只想混吃等死啊。”

永安帝愣了下,然后呵呵笑了,接着有些感慨地说:“是啊,他最想要的,就是混吃等死……”拨了拨茶碗里的茶叶,永安帝抿下一口茶,放下茶碗,“他这个没志气的。不过他想混吃等死,朕还是给的了的。”

张弦笑道:“这满天下,也就万岁您能让顺伃俍俍清清静静的混吃等死。顺伃俍俍对万岁您的事儿如此的上心,不也是希望能多为万岁您解忧,让万岁您心情好,身体好,能给顺伃俍俍做靠山吗?万岁,您龙体康健,顺伃俍俍才能随心所欲呀。”

永安帝又低低笑了:“你这张嘴,都快赶得上他了。”长舒了口气,永安帝道:“朕这阵子确实心情不愉。不过你说得对,这天下,除了朕,又有谁能让他轻松自在,任着他混吃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