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弦和冯喜匆匆退出去,再呆下去他们两个绝对会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卓季平静地看着愤怒中的永安帝,平静地说:“陛下,您不是处男,您也不是初尝情欲的年轻小伙子。明傛的伤根本就是可以避免的。陛下您在衍信宫连宿三晚,明显不是厌弃明傛,可您却把他伤成那样,不是泻怒又是什么?陛下,您觉得这样好吗?”

“放肆!”

永安帝拿起手边的茶杯就砸到了地上。卓季无视他的怒火,说:“陛下近日阴阳怪气的,臣等不是陛下您肚子里的蛔虫知道陛下您的心思。您不说,谁也猜不到,臣也不会去猜。说来,明傛是您的侍嫏,您不把他当人,臣也管不着。好在臣还有一手医术,能帮帮他。”

“卓季!你是不是真以为朕不敢动你!”

“师父,您想想办法,怎么办啊!”外头冯喜要吓死了。陛下和顺伃俍俍见面之后,还从未发过这样大的脾气。

张弦也是惴惴不安的,但:“万岁绝对不会杀顺伃俍俍的,最多就是冷落一阵子。”

屋里,卓季站起来:“陛下,我从来不认为您不敢动我。但陛下,您心里不痛快却叫别人去猜这难道不是强人所难?您对明傛的所作所为和那些家暴老婆的男人有什么区别?这种事情说出去难道陛下您脸上就好看?”

“卓季!”

永安帝一脚踹翻了脚踏,卓季就那么看着他,眼里无波无痕。看着他这样的双眼,永安帝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卓季时的那一幕,那人就是这样一双空洞无波的眼睛。

永安帝急喘了几下,暴躁道:“是!朕是心里不舒坦!卓季!朕宠你确实是有私心,朕需要你脑袋里的那些东西!但朕也同样是真的想宠你!可你呢!”

“你是把身子给了朕,那也是朕强要的!朕若不要,你永远都不会给!你心里可有朕?你可在乎朕,在意朕?后宫的妃侍,朕宠幸谁,在谁宫里过夜,招谁侍寝,你都不在乎,你统统都不在乎!你巴不得朕日日宠幸别人别来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