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后宫妃侍,朕要雨露均沾,给皇家开枝散叶。可即便是身段最妖娆,模样最妩媚的,在朕眼里都只是姿色平平。只有在你这里,朕才能满足,才能随心所欲。后宫的妃侍,朕要谁侍寝,让谁怀上龙嗣,都要有所考虑。有的人,即便看似得宠,朕也不会让他们生下龙嗣。”

卓季好奇了:“谁?”

“你可会觉得朕残忍?”

卓季失笑:“陛下忘了我是从哪里来的了?”

永安帝抚摸着卓季,说出深埋在他心里的一个秘密:“程氏的孩子,是朕命人弄掉的。”

卓季抬头,眼里却是有惊讶。永安帝:“她不配生下朕的龙嗣,朕也不会允她生下嫡子。”

卓季躺好,点点头:“我能理解。程氏如果生下嫡子,辰杋和辰杦就更危险了。陛下您要废她,也会更麻烦。”

永安帝明显吐了口气,说:“新入宫的,能留下龙种的,都是对朕有用的。不过,也确实有那么几个心大了些。有你和皇贵姰、贵姰压着,侍嫏倒还好。妃嫔那边,”永安帝摇摇头,“贵妃一直无所出,一些人难免动些心思。只不过朕现在需要她们的娘家势力,只要她们不作妖,朕还能忍受。”

“贵妃娘娘会有孩子的。我可是‘送子俍俍’。”

“哈哈哈……”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聊着天,一直到卓季的声音低了下去,睡着了。永安帝垂眸看着他,手指温柔地抚过卓季的眉眼。满宫的妃侍,只有卓季能让他如此的放松,也只有卓季能让他如此的满足。史芳云貌美温柔,身段极佳。童颐风清冷的气质和模样很是招人。戚一果的可爱天真在郸阳宫很出挑。景兰珍的直率纯真有关桐当年的影子。左思霖也难得的有玉芽……每一个人,都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吸引人的地方。可所有的这些人,又有哪个比得上他的卓季?

暖香在怀,永安帝的意识也渐渐模糊,最终,陷入沉睡。身体和精神的双重餍足让他睡得很沉,他几乎都不知道怀里的人有没有做噩梦。

永安帝说在翔福宫休息一天,就真的要休息一天。张弦对外说陛下要休息,大臣们也确实知道圣上最近很忙很累。又鉴于上一次圣上说在翔福宫宿一个月,就真的宿了一个月,还超了几天。这一天,也没有大臣不识趣地非要去见皇帝,没听张总管说,陛下在翔福宫呢么。

卓季和永安帝坐没坐相地窝在东阁的罗汉床上下棋。卓季的棋艺还是没有什么长进,他心不在此,除非永安帝拽着他,他也从来不会主动下棋。卓季输得一塌糊涂,永安帝却是兴致高涨。冯喜捧着一个大盒子走进来,说:“回禀陛下、主子,史尚书命人送了这个过来,说是要交给陛下。”

永安帝立刻心情大好,张弦撤了棋盘,冯喜把盒子放到炕桌上。卓季打开盒子,立刻惊喜了:“果然有物质刺激才能让史尚书有动力啊!”

冯喜接着说:“史尚书说,另一样东西,还要几日。”

张弦看了眼盒子里的东西,对冯喜使了个眼色,招呼着常敬和小慧退了出去,冯喜也退下了。盒子里是卓季需要的手术工具。冯喜所说的另一样东西就是听诊器。有了手术工具,德贵姰几人生产卓季就放了一半的心。盒子里的手术工具散发着不锈钢的冰冷光芒,永安帝却来了兴致。

“给朕说说,这都是干什么的?”

卓季拿起一把手术刀,解释了起来。对永安帝来说,手术什么的丝毫不可怕,不血腥,而是充满了神秘和神奇。如果太医署的太医们能掌握一些未来的医学治疗手段,俣国的医疗水平绝对会有一个跳跃性的发展。

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如同回到了那一个月。不过相比那一个月永安帝需要认真记录、听讲,这个时候更多的就是轻松自如。卓季正在讲手术的原理,而永安帝正听得格外认真时,张弦在外头喊:“陛下。”

卓季停了,永安帝的眼里出现不耐:“进来!”

张弦推门,低着头走进来,说:“陛下,毓娴宫来人,说史贵人肚子疼。”

永安帝不悦:“贵妃没有去请太医?”

张弦仍是低着头:“贵妃已经请了,来的人,是史贵人的贴身宫女。”

永安帝脸上的不悦已经很明显了,卓季握住他的手:“陛下,您去看看吧。”

“朕又不是太医!她肚子疼,朕去了就不疼了?!”

张弦:【难说陛下您去了还真就不疼了。】

卓季爬起来绕过炕桌,爬到永安帝的身上,张弦见状立刻退了出去,关上门。卓季在永安帝的嘴上亲了口,说:“陛下,去吧,您昨天还说需要史家人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