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永安帝:“张弦,你去问问!”

张弦急忙往外跑,可很快,张弦就折返了回来,身后跟着一脸喜色的冯喜。冯喜一进来就单膝跪下报喜:“恭喜太后!恭喜陛下!明傛俍俍生了,是一位皇子!”

太后:“皇子?!”

永安帝大出了一口气,急忙问:“明傛可好?”

“明傛俍俍现在很好,顺傛俍俍说要观察一个时辰。外头冷,顺傛俍俍说一个时辰后会把小殿下和明傛俍俍一起送到寝房。”

“好好。”永安帝在原地走了两步,说:“四皇子,赐名辰杨,朕望他能茁壮成长。”

皇贵姰:“臣侍替明傛谢陛下赐名。”

一个时辰之后,蒙在棉被里的明傛怀里抱着新鲜出炉的四殿下南容辰杨被抬回了寝房。刚出生的四殿下也是一层白白的胎脂。天冷,气候干燥,再加上地龙烧着更是干燥,卓季吩咐不要把这层胎脂洗掉。明傛的眼睛、脸颊都是红红肿肿的,明显哭多了。不过现在他却是比谁都高兴。孩子一出来,他就忘了刚遭过的罪。

太后抱着四殿下笑呵呵地打趣:“顺傛可真是‘送子俍俍’了。贵姰生下辰桉,明傛又生下辰杨,老身看,皇贵姰肚子里的,指不定又是个皇子。”

永安假装埋怨地说:“朕可还指着皇贵姰给朕生一个嫏哥儿。”

皇贵姰摸着肚子,笑着说:“臣侍也想能生个嫏哥儿。”接着,皇贵姰就说:“顺傛辛苦了,你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本宫。”

明傛也立刻说:“顺傛,你快回去吧。”

永安帝:“也好。皇贵姰你也回去歇着,贵姰就操操心。辰杨的洗三、满月和百日,就交由你了。皇贵姰只需操心年节宫内的庆典即可。”

“是,陛下。”

留白温佩在衍信宫,卓季跟着永安帝却是去了玉清池。永安帝让卓季好好泡个澡,然后就在玉清池的侧殿歇了。天冷,卓季也确实想泡泡,而且永安帝也需要放松放松。

大池子里,永安帝没有压着卓季没羞没臊,而是把他抱在怀中,享受这一刻两人肌肤相贴的安宁。永安帝摸着卓季的肚子,叹息:“又是个皇子,希望皇贵姰这一胎能是个嫏哥儿。”

卓季拉开永安帝的手:“陛下,您可以期盼尧哥给您生一个嫏哥儿,但您不要摸着我的肚子说这种话,我抖。”

“呵呵呵……”永安帝当然不会承认他还是想卓季能给他生一个的,道:“贵姰那一次太快,这一回朕就觉得太慢,朕还当是不是有何危险。”

卓季:“悦哥是第一胎,孩子又养得好,一个半时辰算快的了。”说完,卓季叹了口气,“这回真是‘送子俍俍’了。”

“呵呵……朕虽然不喜欢皇子扎堆,不过朕喜欢你这‘送子俍俍’。自朕‘找到’了你,朕的子嗣就一个接着一个,朕很高兴。”

卓季在永安帝的嘴唇上亲了口:“陛下,虽然我不会给您生孩子,但我喜欢跟您做生孩子的运动。”永安帝的眼底火苗瞬间蹿升,低头就堵住了卓季的嘴。

里面又传出某种声音了,张弦让其他人退远点,他也退了一段距离。张弦摸摸后腰,又活动了活动。冯喜见他这样,不放心地又走回来,小声问:“师父,您又腰疼了?”师父用了顺傛俍俍的药膏后不是好了很多吗?

张弦瞪了冯喜一眼:“你师父我好着呢!去去去,退远点。”

冯喜又赶紧退了回去。张弦只是习惯性地摸摸腰,俍俍那可是神医,他用着俍俍的药,怎么可能还会腰疼。张弦从来没有觉得日子会这么好过。他在宫里地位高,无人敢惹他,即便是后宫诸如皇贵姰那样的贵主,也要看在他是万岁的贴身寺人、宫内大总管的份上,给他几分薄面。可地位再高,他也是个寺人,他也要时刻受阉割之苦。可自从他认识了顺傛俍俍,他就再也不受那种无法言说的痛苦了。

张弦的眼睛眯了眯。里面传来了巴掌声,他赶紧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他自己也退到了门边。隔着衣服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一块玉佩,这是顺傛俍俍赏赐给他的。张弦微眯双眼,一个小小的贵人,还敢算计顺傛俍俍,就算万岁没有处死她的意思,他也不会让史芳云活着。史芳云还妄想跟俍俍争宠,她连俍俍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门开了,冯喜从外面进来,快步走过来说:“师父,柳贵人临盆了。西三院的燕斗南,死了。”

张弦挑了下眉:“你出去吧。”

冯喜出去了。张弦快步走到浴池外,大声:“万岁,柳贵人临盆了。”

里面的动静停了一瞬就又继续了,张弦没在原地等,迅速退回大门边。永安帝在池子里把卓季狠狠做了一通。休息了一会儿后,又把卓季拖到池子边的美人榻上做了一通,这才偃旗息鼓。卓季半夜就起来了,还给人接生,又被狠做了两次,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永安帝给他擦洗了,换上药玉,这才让张弦进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