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季小声问:“陛下生气了?”
冯喜小声回:“万岁让皇贵姰俍俍在文思阁跪了有一盏茶。万岁说俍俍您去给官员家中的女眷接生,是作贱您。”冯喜更小小声,“奴婢,也是这么觉得。”
卓季:“别这么想。这不存在什么作贱不作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是给自己积福呢。对医者来说,生命是平等的。我先是一个医生,其次才是郸阳宫的顺傛俍俍,懂?”
冯喜很想说不懂,但俍俍的这句话却令他心里热热的。
卓季也不指望冯喜懂,他说:“你告诉陛下,我今晚想在奉天殿过夜。”
“是。”
寿宴已经开始了,奉天殿的大殿内声欢乐(读:月)乐(读:勒)。突然一声高唱打断了现场的歌舞。
“顺傛俍俍到——”
皇贵姰的眼神瞬间激动了起来。太后脸上的笑容加深,所有人都向殿门口看去。除了地位比卓季高的那么几个人,其他人都站了起来。卓季扶着冯喜的手,身后跟着常敬和小慧,又一次非他所愿的高调出场。
“恭迎顺傛俍俍——”
在场的很多重臣深深鞠躬,恭迎这位低调地把自己的才华遮掩在郸阳宫内的贵主。韶太师同样也深深地弯下了脊背,真心地感激这位愿意屈尊救下他韶府三条人命的贵主。卓季走到中间停下,向太后、永安帝和皇贵姰行礼,然后说:“太后娘娘,去岁的长青节,侍身给您准备了一场压轴的节目。今岁的长青节,侍身也给您准备了一只节目,故而来晚了,还请太后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