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太后午休的时候,众人回各自宫中休息。秦王陪同母父一起去了华阳宫。坐下后,秦王看了自己身后的贴身寺人一眼,对方躬身退下。紫苑也退下了。昌安脸肿着,也是惩罚,皇贵姰叫他在屋里自省,这几日都不要他伺候。

没有外人在场了,秦王严肃地说:“母父,您不该让顺母父去给二舅母接生。”

皇贵姰:“母父知道这件事儿母父做得不对。母父只想着你二舅没有嫡子,也想着顺傛他不会介意,陛下又宠爱他,这事儿只要顺傛说上几句好话就过去了。”

秦王很生气:“母父!您怎能这么想!”

皇贵姰:“母父错了。”

秦王:“顺母父是什么身份!二舅母又是什么身份!母父出面让陈女医先去救治,即便保不住大人,孩子总能保下的。若非顺母父那晚要走了母父的簪子,前朝的官员和郸阳宫里的人会怎么看待顺母父?母父,孩儿不怕说句不孝的话。即便是二舅母和两个表弟就这么没了,您也不该让顺母父出面!外公也是糊涂了!”

皇贵姰不说话。她这两日在外看似平静,其实已经连着两个晚上没睡好了。一闭上眼睛就是顺傛跟他要簪子的画面。

秦王却不管母父会不会难受,继续道:“顺母父在北谷救治伤兵,那是为了父皇!父皇不许我等对外说此事,可谁人不说父皇爱民如子?可母父您这么做,旁人只会说顺母父是看似得宠。若顺母父当真得宠,父皇又怎允许他去给官员府中的女眷接生!母父,孩儿虽还小,但以后有什么事,母父还是与孩儿商量一番。母父,您不能因为顺父母对您好,您就不把顺母父的身份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