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季喘了两口气:“陛下……您不让我说,我就没法安心睡觉。陛下,我保证乖乖休息,乖乖吃饭。”
永安帝深吸一口气:“退下。”
屋里伺候的宫人立刻全部退下,张弦单独守在门外。永安帝抬手抚摸卓季的脸,声音低哑:“你可知,你晕倒在朕的面前,朕当时是何等的心情?”
卓季:“如果我知道我献血后会晕倒,我不会献血,哪怕需要再给那些已知是o型血的宫人抽一次血。陛下,这次是我错了。”
永安帝身体前倾,虚虚地抱住卓季:“朕说过,这个世上,除了母后,谁都不及你重要。你那人人平等的思想在这里要不得!那些已验明是o型血的宫人,哪怕抽干了他们的血又如何?朕会给他们的家人丰厚的补偿。卓季,朕对你说过‘下不为例’的事太多了。你不要一次次挑战朕的底线!”
卓季的额头蹭了蹭永安帝的下巴,说:“不会了,也不敢了,我还等着给陛下您殉葬呢。陛下,我在冷宫做的实验其实也差不多到尾声了。您让小慧和常敬把实验数据整理出来,整个实验过程我都有做记录。您把这些东西交给史尚书,再从户部抽调对农事经验丰富的人,双方协作共同完成后面的研究。只要按照我的思路走,十月底之前送一批去北谷是没有问题的。陛下,北谷暖房的作物种植不能推迟到明年。”
永安帝闭了闭眼睛,在卓季的额头印了一个吻:“好。这件事朕会交给史玉和年庆,你只需做一件事,好好睡觉。”
“是。”
永安帝陪着卓季挂水,一直到史玉说秦王、齐王、林燮山、年庆和秦粟都到了,他才离开。得知关明辉、韶平秋和吴绍王也在殿外侯着,永安帝也准了他们入勤文殿。
永安帝一进入勤文殿,林燮山就第一个问:“陛下,俍俍可有大碍?”
永安帝坐下,面上带着几分不愉地说:“人是醒了,仍头晕的厉害。”
秦王:“父皇,宫中如此多的宫人,又为何需顺母父为惜母妃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