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季就当这是要给自己纹身,针扎在皮肤上很疼,但他都忍下了,因为放在他头上的那只手有点用力。连他晕倒都吓得半天缓不过来,永安帝又如何能忍受他受针扎之苦。卓季索性闭上了眼睛,脑袋里天南海北的胡乱想,以此来转移背部的疼痛。
屋外,林燮山、冯喜、常敬和小慧都心急地等待着。林燮山是大概知道印空大师要做什么,因为是他帮着准备了些东西,那些东西是做什么的他很清楚。想到印空大师可能会对俍俍做什么,林燮山也是揪心的。冯喜、常敬和小慧则完全是因为不知道里面要对俍俍(主子)做什么而心慌。
卓季出了一头一身的汗。印空大师放下又一块沾满了血点的棉布,拿起一块干净的。张弦的眼眶通红,嘴唇都快咬破了。永安帝温柔地擦掉卓季额头上的汗,心疼地说:“实在忍不住了,就喊出来吧。”
卓季勉强笑笑:“还好……”
永安帝也不避嫌,低头在卓季的脸上亲了亲:“这次委屈你了。”
卓季模棱两可地说:“我也怕……”
永安帝轻擦他额角又渗出的汗,喉结滚动了数次。
印空大师的针并没有落在卓季的整个背上,而是从左肩至后腰中间,一条狭长的部位。从印记上来看,是经文,但不知是什么字体,而且这些经文还组成了一副美丽的图案。近三个时辰,印空大师才纹好。他也是累得很是气喘了。
张弦适时过来,从空印大师手里拿过碗。永安帝出声:“可是好了?”
印空大师摇摇头:“俍俍身上的,一共需三天。”说着话,印空大师用棉布沾了无色的液体,擦拭卓季的后背,卓季的鼻子动了动,不是水,不知道是什么液体,有点淡淡的清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