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姰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坐下。永安帝声音低沉的说:“此事,以后休要再提。”
“陛下!”
永安帝抬手制止皇贵姰,说:“朕若动了封他为后的念头,隔日他就会离宫出走,再不回来。”
皇贵姰瞪大了眼睛:“顺傛他!”
永安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后位于他,不是尊荣,是无尽的麻烦。他所做的一切,为的从不是那个位置。韶尧,朕立你为皇贵姰时就曾说过,郸阳宫不会有皇后,顺傛,永远只会是朕的傛侍,你只要知道,他在朕心里,是皇后就够了。”
皇贵姰咬住了嘴。
永安帝:“你能如此想,朕很欣慰。朕对你没有过多要求,只要你把他当作亲弟疼爱。莫要再做出让朕对你失望的事。”
皇贵姰低头:“臣侍以前,错了。”
永安帝站起来:“你们几人只要不犯糊涂,朕都会给你们应有的体面。朕是帝王,不会儿女情长,对顺傛亦是如此。但顺傛,只有朕可罚可斥,哪怕有一日朕把他贬去冷宫,也只有朕一人能欺负他。旁的人,敢动他者,死。”
皇贵姰起身:“臣侍誓死谨记。”
永安帝:“朕回宫了。”
“臣侍恭送陛下。”
永安帝走了。看着帝王大步离开的背影,皇贵姰真的很想去问问卓季,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你是否知道陛下对你,亦不会儿女情长?
永安帝回来时,卓季正在教王保学新歌,因为他实在是太无聊了。卓季看到永安帝,没有问皇贵姰找他做什么,而是惊讶:“陛下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