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落在郑颖芝脸上的巴掌声传出华阳宫外,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耶律布烟脸色铁青地攒着手里的帕子,心惊的同时,又有着浓浓的不安。金华从外头进来:“主子,皇贵姰俍俍派人传令,要各宫贵主前去华阳宫。”

耶律布烟的心提了起来,阿荷:“主子,这是郑颖芝自作主张,又不是主子您授意的。”

耶律布烟:“她最近常来我这儿,外人只会说她是得了我的势。我知道这个女人蠢,却没想竟如此之蠢!阿荷,给我换身衣裳。”

“是。”

东西两宫所有的妃侍们被传至华阳宫,就连思过的童颐风和被幽禁的明傛都来了。主宫贵主落座,其余人站着。中间,琼嫔跪在那里,身边是被打得嘴上满是血,脸肿得已经看不出原样的郑颖芝。

耶律布烟虽然被赐住主宫,但她不是卓季,没有位置给她坐。她站在坐着的正宫娘娘们的后面一排。同样站着的耶律唐括看着耶律布烟的眼底是担忧。

皇贵姰端坐上首,对跪着的琼嫔说:“琼嫔,本宫把她留在你宫里,就是要你好好调教她。今日她找顺傛宫里人的麻烦,可是你授意的?”

琼嫔吓得是面无人色,磕头喊:“俍俍!妾身绝不敢授意!妾身敬重顺傛俍俍还来不及,更是连对顺傛俍俍不敬的念头都不敢有!郑颖芝最近日日去华清宫,妾身是有管教不严之责,但妾身以性命发誓!绝对没有授意她对顺傛俍俍不敬!”

耶律布烟立刻道:“皇贵姰俍俍,妾身不过是个贵人,岂敢对顺傛俍俍不敬。再者,妾身是妃嫔,东西两宫妃侍互不相交,别说妾身有没有这个胆子,妾身又怎么会授意他人跑到西八宫去闹事,闹的还是顺傛俍俍的事。”

郑颖芝呜呜哭,她说不出自辩的话。她祈求地看着耶律布烟,耶律布烟却是一眼都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