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家国利益,他宠幸北蛮送来的人,对方却对他真正想要宠爱的,抱有那样的恶意。这样的认知令他恶心,令他愤怒,更令他无颜面对卓季。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是帝王的身上绝对不能出现的情感。可是永安帝却无力地发现,他似乎,无法改变了。

永安帝躺在卓季的床上胡思乱想。京城的大街上,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到处一片祥和富裕安宁的景象。两匹快马冲入城门,一匹马上骑着两个人。一人高喊:“广南急奏,速速让开!”

京城的百姓训练有素地让开道路,让两匹马能顺利地急驰而过。有人纳闷:“广南急奏,怎么送信的有三个人?还只骑了两匹马?”

“刚才报奏的那人似乎是林内都统。”

“好像真的是!”

“另外那个不是刘家的假嫏哥儿吗?”

“哪个刘家?”

“就是长安侯姻亲的那个刘家?”

“啊!你说那个长了个男儿样的假嫏哥儿?”

“就是他!”

报着急奏的两匹马一路冲入宫中。无论是谁,入宫须得下马。刘皓月掏出一块明黄的牌子,一看到那块牌子,宫门的侍卫立刻放行。两人骑着马疾驰进宫。

马儿一路奔驰到重辉门外才停了下来。刘皓月下马,迅速跑到另一匹马旁,然后和马上的林奕一起扶着身体因为长时间在马上,四肢就变得僵硬的人慢慢从马上下来。重辉门外的两名侍卫见状急忙过来,行礼:“林内都统!刘总管!你们这是……”两人偷瞄戴着面纱的,男人?

林奕跳下马,对两名侍卫说:“你们马上去奉天殿……”

“等等!”卓季开口,声音沙哑异常。

刘皓月急忙从腰上解下水壶,却发现里面没水了。卓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了几口气,指着一位侍卫说:“你,过来。”指向另一名侍卫,“你,退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