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季蹙眉:“本宫自认耶律公主入宫之后没对公主做过什么,不知宫主为何对本宫如此仇视?”
耶律布烟转过身,恶毒地说:“你敢说那条狗不是你的手笔?!”
卓季淡淡道:“你的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这是病,得治。你被狗咬的时候本宫在生病。再者,若本宫不喜欢别人怀有陛下的龙嗣,这宫里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皇子皇女。陛下宠本宫,但本宫一向不管后宫的事情,你这欲加之罪简直是莫名其妙。”
耶律唐括:“布烟,不必和他多费唇舌。”他盯着卓季道,“要想这两个孩子活,就用你的命来换!”
太后:“顺傛!”
卓季抬手,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这时有两个人过来了:“顺母父!”
“秦王?齐王!”
皇贵姰和德贵姰吃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儿子。秦王和齐王今日原本都要去翔福宫跟着顺母父学习,接到常敬的消息后两人立刻赶了过来。
秦王和齐王没有和自己的母父说话,秦王低声对齐王说了一句,然后走到了顺母父的身边,看着耶律唐括和耶律布烟说:“本王来换弟弟。”
德贵姰和明傛:“秦王不可!”
齐王在皇兄身后看着耶律唐括和耶律布烟二人,如看两个死人,只不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单独过去的秦王身上,没有发现这一点。皇贵姰没有出声阻拦儿子,只是指甲却弄破了掌心。
秦王一步步走上台阶,为了得到耶律唐括的信任,他解下披风丢到一边,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手里没有武器,说:“弟弟们年幼,天冷,本王来换他们。”
耶律唐括飞快地看了耶律布烟一眼。耶律布烟腿脚不好,她怀里的四皇子穿得厚实,本身又胖嘟嘟的,她一只手架着对方,一只手拿着鞭子十分吃力。耶律唐括怀里的三皇子也同样是。两人都没想到秦王会主动自投罗网。拿下秦王,那不是可以更好威胁顺傛,甚至是永安帝?而且拿下了秦王,他二人生的希望也会更大。秦王还是个孩子,不若成人不好控制,耶律唐括比卓季还要高一些,控制秦王不成问题。
耶律唐括嘲讽地对卓季道:“顺傛俍俍好大的地位,竟然能使动秦王殿下。”他又对秦王殿下说:“殿下以身犯险,难道就不怕皇贵姰俍俍忧心?”
秦王扬声道:“本王是大哥,弟弟们犯险,本王自当保护弟弟。本王母父乃皇贵姰,有义务和责任保护宫中的孩子。你不要在此挑拨离间,这是本王自愿的。”
卓季这时候出声:“本宫来换三皇子和四皇子。”
耶律布烟:“我要你死!”
卓季丢了簪子,冷笑:“莫名其妙!”他也跟着上前,耶律唐括大喊:“退后!”
卓季停下:“你们怕什么?本宫可是手无寸铁。”
耶律唐括:“秦王!你过来!”
秦王走进凉亭,耶律唐括抛出怀里的三皇子,卓季一直盯着他的动作。他这边一动,卓季就动了。把大哭的三皇子顺利接入怀中,卓季的右手缩进袖子里。耶律唐括抛出三皇子后则伸手迅速抓过秦王,秦王在他抛出三皇子时左手往袖子里缩了一下。就在他被耶律唐括抓住的瞬间,两声枪声一前一后响起。秦王的左手高举,手中是一把黑色的小手枪,就站在耶律唐括身边的耶律布烟的脸上多了一个血窟窿,血溅在四皇子的头上。而卓季的右手也高抬,手中是一把金色的手枪,耶律唐括的左眼也成了一个血窟窿。两人的眼里是迷茫,耳朵轰鸣,过度的震惊令他们的神经还未能感应到脸上的剧痛。
一切来得太快,别说耶律布烟和耶律唐括未能反应过来,所有人都被这两道枪响给吓楞了,只有齐王的嘴角是淡淡的笑容,眼里不见丝毫见血的惊恐。几道身影迅速飞入亭中,耶律布烟和耶律唐括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被人踹飞出凉亭,这时候耶律布烟才发出了惨叫。四皇子被武三紧紧抱在怀里。其余的侍卫和武寺反应了过来,一窝蜂冲过去抓住了耶律布烟和耶律唐括。
秦王的脸上溅了血,为了能一击即中并且不伤到四皇子,秦王才说要拿自己来换弟弟,他必须左手用枪,加之枪的准头问题,他只有在最接近耶律布烟的时候才好动手。卓季毕竟有经验,他和耶律唐括之间的距离也足够他的子弹不会误伤到秦王。
秦王面容平静地走下来,齐王这时候也走上前了。卓季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掉秦王脸上的血,面无表情地说:“你二人去见你们父皇,告诉他这边没事了,免得他担忧。”
“是。”
秦王把手枪收进袖袋,和齐王一起向顺母父行礼后走到皇祖母跟前安慰了一下皇祖母,没有顾得上去安慰各自的母父,两人带着他们的随侍离开了御花园。卓季也收了枪,从武三手里接过大哭的四皇子,走向还没回过神来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