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的眼底挂着冷意:“今时今日,还真有那不怕死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算计朕。朕以为,敢算计朕的,都已是黄土一杯了。”
秦忠义不吭声,他只要奉命行事即可。这些事自有俍俍会帮陛下琢磨。
永安帝挥手:“你去吧。”
“是!”
秦忠义走了。
张弦立刻斟满茶杯,说:“万岁,您消气,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永安帝的手指在龙案上轻敲,问:“你觉得会是谁?后宫?还是前朝有人不安分?”
张弦缓缓摇了摇头,说:“奴婢着实看不出。宫里的殿下们都还年幼,几位贵主也向来一团和气,不参合政事。何况宫里有俍俍在上头压着,谁敢乱来。前朝……奴婢今日看,秦王殿下和关尚书是着实不知情的。这个郭德安,定是受人指使。若秦王殿下和齐王殿下因此事生了嫌隙……”张弦又摇了摇头,“皇贵姰俍俍和德贵姰俍俍虽说还有八殿下和三殿下,可两位殿下都还年幼,皇贵姰俍俍和德贵姰俍俍又何以冒着让万岁您生疑的险去走这么一步。贵妃娘娘早早地就送晋王殿下去学画了,若贵妃娘娘有此野心,也该把晋王殿下送到俍俍身边才是。”
宫里如此多的皇子,只有秦王和齐王是跟在卓季身边学习的。无论是后宫还是前朝,也默认了陛下立太子定会听取顺傛俍俍的意见这回事。惜贵妃只是让自己的儿子跟在卓季身边学了半年的油画,而皇贵姰和德贵姰也都没有让自己的另一个儿子跟在卓季身边学习,那现在再来争太子之位不是显得多余了。
张弦想想,又补充了一句:“其他几位殿下……且不说他们与秦王殿下和齐王殿下相差的岁数,这轮,也轮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