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季:“我累了就回去。”

德贵姰和明傛抓着卓季说话,永安帝那边则举杯,准备开场白。秦忠义、林奕、南容时珠、南容时璃等年轻一代的,又清楚俍俍能耐的人脸上难掩喜悦。永安帝的开场白一说完,他们就一口干了杯中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宫宴正式开始,歌舞上场。常敬先给主子舀了一碗黑鱼汤。捧着汤碗,卓季却是唉声叹气。德贵姰理解地说:“我知你最近汤喝怕了,咬咬牙,屏住呼吸几口就喝了。受了那么重的伤,可得好好养着。这黑鱼汤最合适你喝了。”

卓季皱着眉头:“我现在闻到汤味儿就恶心。”

“喝吧喝吧。”

德贵姰轻轻摸了摸卓季的背,卓季深吸了一口气,捧起碗,咕咚咕咚几口喝掉,然后迅速把碗放到一旁,拿帕子捂住了嘴。

对面正兴高采烈的一些人脸上的喜悦消失。卓季明显察觉到了这一情况,等到恶心压下去,他抬头看向上首:“陛下,今日过节,能不能免了侍身今晚的汤?”

卓季每天要喝五顿汤,每顿两种汤。刚才那一碗才是今晚的第一碗汤,还有三碗呢!他这么一说,所有担心他的人立刻意识到他是喝汤喝腻了,放下了刚刚的担忧。

永安帝没有说行不行,而是看向另一人:“平宁伯,你说顺傛今晚的汤可能免?”

胡鹏举由韦应石扶着站起来,笑呵呵地说:“俍俍不肯吃药,便只能多喝补汤。要不,俍俍让老臣把把脉,看能不能免了?”

卓季当即就道:“本宫已经没事了,是陛下过于小心,不信平宁伯给本宫把把脉。不仅不用吃药,这汤水也可以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