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南容辰栎郑重点头道:“辰栎前去,定事事多问皇兄。”

南容辰杨:“顺母父,我一个人去琼州,心里没底。”

卓季:“我希望你能劝说辰棹和辰杺随你一起去。辰棹憨直,辰杺心细,你们三人又年龄相仿,有事好商量。其他兄弟,你有心动的,也尽可劝他们同去。”

南容辰杨立刻说:“我会的!”

卓季道:“我希望你们兄弟,都有自己的事业,不碌碌无为,不浑浑噩噩。孩子们暂且留在京中,待你们在那边站住脚,事情都上了正轨,再把孩子们接过去。”皇子们都成家有子了,不过孩子都还小,自然不能立刻跟着过去。

齐王、楚王和晋王:“孩儿听顺母父的。”

华阳宫,武陵王南容辰极来见母父,开口就说:“母父,孩儿想随二皇兄一道前往西州。”

皇贵姰看着自己的幼子,说:“你们都走了,你皇兄身边,谁来辅佐?”

南容辰极:“孩儿不想一直在母父和皇兄的羽翼下。孩儿,也想出去闯荡一番。”

由卓季一手培养,又得永安帝大力栽培的太子南容辰杋的能力令其他比他年幼许多的皇弟们望尘莫及。也只有同样得到卓季的尽心教导,并且在永安帝有计划的培养下长大的齐王南容辰杦可与太子比肩,但在军中和朝廷的声望,南容辰杋又是超过南容辰杦的。

在这样一位实力强大的太子皇兄面前,这些皇子们即便有能力,为了朝堂的稳固,永安帝也不会大力栽培,他们自己也要低调做人,以防做出令人遐想的举动。这么多年了,渐渐长大的皇子们也都清楚,要说他们的父皇最忌讳的是什么,那就是夺嫡、争储和结党营私。

有太子皇兄罩着,南容辰极绝对可一生顺遂,他只要愿意,太子皇兄也会给予他一定的实权,可他不愿意那样。他也想出海,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云玥宫,三皇子长安王南容辰案也央求母父,要他随皇兄一同前往西州。德贵姰很矛盾,两个儿子都走了,他舍不得。他也放心不下小儿子。小儿子可说是娇养长大的,西州那般的落后,小儿子能受得了那个苦么。

毓娴宫,宁国公主在抹眼泪。早已嫁人为人母的宁国公主在得知圣旨之事后就立刻进宫拜见母妃,得知弟弟前往北西洲不可更改,宁国公主担忧的眼泪直掉。惜贵妃倒是很淡然,转过头来劝说道:“原本,我对辰栎的安排就是让他做一个闲散王爷,所以自小,我就让他跟着你顺母父学习油画,日后做一个画师也是不错的。可他毕竟是亲王,是皇家子嗣。他若毫无野心,甘愿只做一个画师,母妃自会去求你父皇收回旨意,可母妃了解他,他内心里,还是想做些事的。不如就让他去做做看,若实在是做不了,再回来也不迟。”

宁国公主哭着说:“再回来,那多丢人。”

惜贵妃:“丢人总比我们拦着他不许他去,让他一辈子遗憾,怨恨我们好。儿子长大了,总要飞的。他有这个机会,总好过你父皇半点给他施展抱负的机会都没有的好。”

宁国公主虽然舍不得弟弟去那么远的地方,但想想这个道理,她还是点了点头。

翔福宫,卓季单独留下了齐王。对齐王,卓季的心情和对太子始终是一样的。这个儿子,需要给他一个相当于俣国一般广阔的天地,任他天高海阔的翱翔。

齐王的表情很平静,他一直以来都想出海,都想去看看海外的世界。其他人或许还会惴惴不安,他却是踌躇满志的。

卓季:“辰杦,你父皇一直让你和太子一起历练,为的,就是这一日。”

齐王:“顺母父,您和父皇是不是一早就决定了。”

卓季点点头:“你与辰杦,都是那么的优秀。如果不能给你一个天地让你实现你的抱负,我这一生都会遗憾。你父皇之所以把南西州大陆分封给你,就是因为南西州大陆今后无论是在经济还是在政治、军事上,对俣国的发展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除了你,没有人能胜任那块土地的主人。”

齐王抿住了嘴,对于顺母父对他的评价,他是感动的。

卓季起身去了书房的内间,出来时他怀里抱着一个大竹箱。把箱子放在茶几上,卓季道:“这里面的东西,你收好。”之后,卓季抬手,摸了摸齐王的脑袋,“三十而立,时间刚刚好,去吧。”

齐王的眼眶唰地就红了,他站起来,规规矩矩地给顺母父磕了一个头,然后抱着箱子离开了。

奉天殿,刚刚回来的永安帝就被人给大胆地堵在了路上。帝王仪仗停下,永安帝正要发问怎么了,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奶凶奶凶的声音:“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