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齐扑过去,动作熟练地抱大腿,嚎哭:“太上皇啊……老臣,终于又见着您了……太上皇……老臣,想您啊……”更想俍俍……当然,这话他还记得绝对不能说出口。

这回,南容是瑛没踹开史齐,任由他抱着自己的大腿哭。上一世,太上皇仙逝,兴乐侯哭得晕过去不知多少回,可他无论怎么哭,太上皇都听不到了,俍俍也听不到了。现在,他可以可劲儿地哭,放任地哭,因为太上皇活了!俍俍活了!

史齐哭得是天昏地暗,闻着落泪,哭得林羽山心里更闷了。少主是信任他的,但显然,少主跟偏爱这个马屁精!

林羽山心气儿不顺,他坐下给少主和自己倒了杯茶,没搭理史齐。南容是瑛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给史玉嚎了20分钟后,他一脚踢开史齐,说:“别哭了,擦擦,脏死了。”

史齐也不跟少主客气,拿过茶几上的纸巾盒,抽出纸巾就开始擦眼泪擤鼻涕。南容是瑛看了眼自己被弄脏的裤子,起身:“下回再敢把眼泪鼻涕弄到我裤子上,罚你三个月不许进宫!回去先好好拾掇拾掇自己,跟要饭的似的。”

史齐:“太上皇!老臣只是,太想您了……”

南容是瑛去换裤子,在屋里伺候的王阳笑呵呵地给史齐斟了茶,又给林羽山添了茶,说:“恭喜侯爷。”

史齐还没有从刚才的大哭中缓过来,他哑着嗓子说:“也恭喜王总管。”

王阳道:“老爷记着奴婢,一直在寻奴婢的下落,张总管和国公爷也是费了不少的心。”

自己人说话,王阳还是习惯用原先的口吻。那已经是深入骨髓中的一种习惯,无关乎是否低下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