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李全忠这次所率左军同样败给了李璟,但虽败却没有如高顺励一样的投降,而且在收到李可举的救援信之后,还最终从玄州说动了五千兵马,与儿子李匡威、李匡筹一起率部赶回了幽州城。
仅凭着手下的五千兵,李全忠父子现在就已经是李可举手下的第一大将了。
李全忠都表态了,其它人也都纷纷表态支持李可举。
刘仁恭在一边也同样紧跟着表态支持,虽然在黑牢中关了段时间,可因祸得福,大难未死,后福已经到了。做为三千李可举牙兵定霸都的都将,刘仁恭现在可谓是李可举的绝对心腹。
“李璟势不可挡,幽州诸将又各怀鬼胎,如果我们再不想办法自保,那这幽州之地再无我等容身之地。眼下之局面,本帅打算向李璟暂时妥协认输投降,渡过此难关。”李可举虽然和李茂勋一般勇武,可却比李茂勋多了份智谋。李茂勋就是没有看清形势,才最后弄的身死兵败。他绝不会重蹈父亲的后辙。
对于眼下的局势,李可举看的十分清楚,眼下父亲身死,幽州上下都在盯着他的这个卢龙军留后的位置。要不是李璟还在,他们只怕早就杀上门来了。李璟现在对于他来说,不是杀父仇人,而是护身符。只有依靠李璟,他才有可能坐稳这个位置,虽然这肯定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他别无选择。除非让他放弃卢龙军大帅的位置,但这帅位是他们父子好不容易得来的,岂能就此放弃。
“大帅,李璟提出要带兵入幽州城中,这是不是过于冒险?如果到时他来个翻脸不认人,直接夺了幽州城怎么办?”李全忠担忧的道。
李可举心中同样有此担忧,但李璟开出的条件,是没有折扣可打的。他父亲当初就是以为李璟年轻可欺,才落到如今的地步。挑了挑眉,他徐徐道:“李璟此人,还是比较讲信用的。而且,镇东军虽强,可还没有强到现在就能一口吞下卢龙镇的能力。别看幽州各部现在坐看李璟围城,那是李璟先前早放出话,说这次对我们动手,只是为了向我父亲讨还欠他的债,所以其它各部才会坐视。但如果李璟真有谋夺幽州之意,那就是侵犯了所有幽州兵马的利益,到时他们肯定会联合起来的。李璟,也不敢冒此险。”
“大帅说的没错,只要我们眼下肯依附李璟,对李璟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过份贪婪,他什么也得不到。我与李璟打过多次交道,这人是个聪明人。”
一众人最后议定,对于李璟提出的要求全部答应,连镇东军入城之事,也一并同意。李可举先是从幽州城中的富户们手中强借出来二百万贯钱,以及五十万石米,虽然弄的民怨沸腾,但李可举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反正这些人,也有许多后面都是那些幽州各部的将领们。这些人想要他死,他也没必要给他们留面子。
钱粮凑齐之后,先前被李璟送来的那个妹妹乃是从妹,这次,他干脆把自己的亲妹妹连着那个从妹,又一起送去。
刘仁恭带着征召的民夫,将那些钱帛布匹粮食等物运到镇东军营,向李璟呈上了李可举的归附书信。
张宏高兴的前去接收钱物,李璟收下表单书信,把刘仁恭又打发回去。
“这李可举怎么答应的这么爽快,这其中是否有诈?”王重捏着下巴,皱眉道。
李振笑了笑,“我看这事,倒不似有诈。李可举现在坐困孤城,手上还有多少兵马?就算他想在城中设伏,又能伏击的了我们这大军?而且,关健的还是卢军军内部现在混乱。李茂勋先是杀了幽州大将陈贡言,又赶走了张公素,靠着一个诈字才坐上了帅位。现在他坐了不到两月就死了,他儿子虽然自称留后,可李茂勋的原部兵马,妫州的高家诸将带着李茂勋一半的兵马归附了我们,剩下的一半还折扣了不少。现在李可举的日子可不好过,内忧外患,比他老子当初情况更糟。他归附我们,还能继续坐着这个位置,不然,只怕连两个月都坐不稳。”
“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干脆灭了李可举,自己占了幽州城?”秦宗守坐在下面,大嗓门喊道。